误。
他所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但陆雪漫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细微的失误恰恰是冤假错案的根源!
“如果是故意不写呢?或者有人授意,迫使他们忽略比对结果呢?”
“漫漫,你究竟想说什么?”
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躺在这儿的死人不是夜佩慈,那会是谁?她凭空消失这么多天,究竟去了哪儿?是被人绑架,还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明知死的人不是她,是谁指使法医做出极具针对性的报告?而带有她指纹的随身物品是从哪儿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中闪过,转眼间,事情便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越飘越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目光一对,尽管他没有说话,可陆雪漫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短暂的沉没过去,司徒信迅速收拾了一下心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去比对指纹,你能不能把尸体复查一遍?”
“没问题。”
从头至尾对尸体做了仔细的检查,陆雪漫的目光落在尸体完好无损的腹部。
按照常理,面对一个女性死者,首先要做的是对下-体的检查。但是,从尸体的完整程度上看,明显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扫了一眼报告尾页醒目的红色印章,她露出了嘲讽的冷笑。
落款连名字都不敢签,居然拿法医部的印章充数,可想而知这份报告有多么荒唐!
脑海里闪过多年前她怒斥文一佳的情景,那时候魏蓓拉与她站在同一阵线,而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如果她做的这些事情被欧阳川的对立面知道,欧阳川不仅没机会升职,还会有牢狱之灾。到时候,她后悔都来不及!
蓓蓓啊蓓蓓,你真的太心急了!
剖开尸体的小腹,陆雪漫并没有在死者的子-宫找到胎盘和胎胞。
前几天在医院,她查阅过夜佩慈产检报告,超声波检查明确显示她有5周的身孕。
也就是说,这个死人是个冒牌货。
另一边,司徒信也得出了结论。死者的指纹与夜佩慈随身物品上的指纹并不匹配,血型与产检报告上的也天差地别。
那么问题来了。
这名死者究竟是谁?
她为什么会跳楼?又是谁将她伪装成了夜佩慈?
“今天先到此为止。明天咱们分头行动,你务必找到带有夜佩慈dna样本的东西。我想办法查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
眉心紧缩,司徒信觉得她给自己找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摔得面目全非,指纹库里没有她的指纹记录,你打算怎么查?”
“头骨复原。”
怎么忘了,这是她的看家本领。
这么多年过去了,重拾旧业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当年,她的最高纪录是一个半小时,现在需要多久呢?
“也只有这样了。”
微微点头,她熟练的将伤口缝合,然后用人皮胶贴遮住伤口。不出意外的话,短时间内,没人会动这具尸体。
直到他们安全撤出去,权慕天才钻进了驾驶位。
看了看腕表,他发动车子离开了国际刑警的临时办公地。半个小时后,他把车子开进一个废弃的仓库,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停稳。
跳下车,陆雪漫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随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脱下无菌服和鞋套,司徒信一脸不悦的问道,“这丫的是哪儿?”
“这里已经废弃很久了,拾荒的人都很少过来。把车子和装备放在这儿,下次再去的时候在附近的高架桥集合。”
打开手机,权慕天把位置发给他,简单交代了几句,拉着陆雪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四下阴风阵阵,司徒信慌忙跟了上去,“喂喂喂……你俩等等我……”
步行了十几分钟,三个人跳上游艇,向市区的方向驶去。
他们抵达码头的时候,林聪和大周已经在岸边等候,“少爷,少奶奶,没有尾巴跟过来,请二位放心。”
“等我一会儿,我有几句话跟他说。”十分绅士的拉开车门,权慕天示意她先上车。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他要走,陆雪漫连忙把人叫住,“你不会动手吧?”
“他又没做错事情,我为什么要动手?”轻轻关上车门,他转过身的一瞬,嘴角的笑意随即冷却。
海风阵阵,吹来腥咸的气息,湿漉漉的海雾沾湿了外衣。
两人面对面的站在那儿,谁也没有先开口。
最终,司徒信冷冷的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事成以后,我会把你想要的人交给你。但前提是,帮我达成心愿。”
“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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