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改道到前厅,见到腰间挂着双剑的云嘉祺。
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云嘉祺当即就瞪眼了:“什么叫我闯祸事了!这不是听见二姐夫你回京来,特意过来拜见的!如今我在卫所已经正是任千户了,朝堂命官,能出去闯祸吗?!而且我也不敢啊,真闯祸了,我祖父不得扒了我的皮。”
许鹤宁对这个有自知之明的小舅子嗤笑。
当年是谁拿了进士突然跑去考了武探花回来,险些没把他爹给气昏死过去。他真敢阳奉阴违,弃从武,把云家闹了个鸡飞狗跳,好好的兄弟俩进士变成一一武。最后是写信到他这求救,才算顺利到了卫所去任武职。
现在居然跟自己说不会闯祸,是没捅破天的祸事都不叫祸吧。
许鹤宁懒得跟他掰扯,直接赶人:“好了,见过了,走吧。你姐姐在休息,晚上我们家宴,你这外人就别凑热闹了。”
刚才还高抬着下巴得意的云嘉祺当即就哭丧脸,一把拽着他胳膊:“姐夫救命啊!你不能赶弟弟走啊,弟弟一走,你就再也见不到了!”
许鹤宁被他突然一声嚎叫震得耳朵翁嗡作响。
这臭小子果然是闯祸躲过了来的!
云卿卿醒来,得知堂弟过来,把人喊道跟前,一打听事情经过,直接掐了他耳朵吼道:“现在,立刻,跟我登门去给人姑娘道歉!”
“疼疼疼!姐姐,谁知道她是个姑娘,谁家正经姑娘女扮男装的到处溜达!不然我也不会把她当男子比武啊!”在边上看热闹的许鹤宁悠悠补了句:“你姐姐当初在西北经常穿男装。”
“哎哟哎哟,姐夫,不带你这样落井下石的!”云嘉祺被姐姐再狠狠一揪的劲下真要哭了。
这肯定不是亲姐和亲姐夫!
于是,刚回京的云卿卿当日就带着倒霉堂弟去给人家姑娘道歉,简直操碎了心。
是夜,云卿卿还得带着疲惫被许鹤宁扶着腰在上,天昏地暗的嘤嘤欲泣。
某人不知餍足,仰着头去吻她:“娇娇这一回就偷懒,可不能算数。”
云卿卿身子一软,索性趴倒耍赖,闭上眼任他怎么催促都不动弹了。
不是说她娇气吗,她就是娇气了,可没那腰力伺候他!
许鹤宁遇到着个不讲理的,还能怎么办,只能砸吧着嘴回味,自己去身体力行,然而屏风后的床榻上发出震天哭声。
得,另外个小祖宗醒觉了。
云卿卿趁溜得飞快,一点也没有刚才累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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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宁册封亲王的圣旨是在他回京后的第日来到侯府,正式改姓氏为宋,一同前来的,还有他母亲被封为皇贵妃的旨意。
而他的封号为宣王,取自明昭帝名字的一个字,母亲的封号为懿,母子二人封号的含义又在京城成为热议。
同年,宣亲王家小郡主满岁生辰收到了让满天下人都羡慕的一份大礼,来自许家家主许尉临赠送的分一产业。
自此,大家都说,天下恐怕没几个男子能配得上宣王家的小郡主。
宣亲王为此嗤笑:“当然谁也配不上!”
直至某日,被堂兄破例钦封为长公主的圆圆小姑娘,面无表情领一个
质彬彬的公子到父亲跟前,宣亲王才想起还有一词:入赘。
早早卸了差事养身体的太上皇抚掌大笑:“嗯,皇伯伯觉得可行!一会就把人带给你皇爷爷瞧瞧?”
宣亲王转头就找妻子,咬牙切齿:“我还是造反,把那狗太上皇干掉吧。”
云卿卿踮脚,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你说给我做的纸鸢呢。”
横眉竖目的宣亲王脸上怒气霎时全无,屁颠屁颠给他的小祖宗砍竹子做纸鸢去了。
—本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