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傲气。
谢绮罗眼底被扎了根刺般的不舒服。
这张脸,原来伶牙俐齿示威是这般叫人觉得咬牙切齿。
谢绮罗五官扭曲:“贱/人!”
***
走出宅子,南生深深吸口气,她只想赶紧离开。
路过药铺,她停下脚步,赶在伙计关店铺前转身进去。
过一会儿出来,南生手里提着几个药包回去满庭芳,路上飘起细密雨丝,蒙住眼眸化为水珠,温温的带着咸味落在南生唇上。
贺兰擎已经等候好一会,见下雨正欲出去寻她。
见南生回来,到嘴边的问话咽下,只忙绞了热帕子直接盖住她整张脸,南生仰头,帕子朝下滑,贺兰擎手掌盖住,动作有点笨拙却轻柔仔细。
贺兰擎注意到她手里药包,动作一止担心问:“哪里不舒服?”
“没。”
南生小小面孔,白的像块玉石,她浅浅呼吸,低垂眼帘不看他。
“阿生——”他才开口,南生将手里药包放下,贺兰擎经常受伤,嗅嗅味道是些治愈伤口的药材。
“伤到哪里了?我看看!”
南生推他一下,低声说:“没伤着。”
贺兰擎表情紧张不减,南生情绪低落又不肯说。他大手垂在身侧,握紧松开,反复好些次。
“坐下。”南生开口。
她出声,贺兰擎如蒙大赦,照着她说的老实坐下。
“早晚喝一次,药粉擦伤口。”
贺兰擎脸颊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他接过南生递来的药。
“记住没有!”南生斜他一眼。
“嗯。”
半夏姑姑那里各种伤药齐全,南生却想自己为贺兰擎做些什么。
“不要忘记,不然伤口长不好。”
“嗯。”
“长不好伤口变丑,我不要你了。”
贺兰擎摸摸脸颊,他已经麻木被鞭打出的伤口,反而南生特意送药令他非常高兴,她再说什么,他也只是笑笑点头,“嗯。”
“嗯什么?”
“嗯......啊?”
南生瞪着他,贺兰擎乐高兴才醒悟南生到底问什么,“没......我会按你说的......”话没说完,南生一根手指头戳过来。
没戳他额头,指腹划过他有伤的一侧。
一道、两道——
“衣服脱下。”南生说话间动手去拽他衣服。
贺兰擎按住她的手说:“没事的。”
“鞭子是吗?”南生记得谢绮罗腰间盘着条精巧的小鞭子。
贺兰擎一愣,慢慢眉头拧紧。
“我见到大妃了。”南生迎着他目光,黑漆漆的眼眸深沉,她顿了顿,“我找的斯兰。”
贺兰擎站起来,冷冷气息在南生头顶盘旋。
他真生起气来绷紧脸不说话,一个字不说!
南生抬起头,盯着贺兰擎脸颊鞭子留下的伤痕。
从头到尾,大妃只说过一次苏赫,之后只用‘他’来代替贺兰擎。南生不管贺兰擎原本叫什么,他是她的擎哥哥,别人伤害他、羞辱他、漠视他,都是与她傅南生为敌!
她低头朝贺兰擎怀里一靠,她很气,所以眼眶发红,默默不语,可不愿意叫他看见。
好一会儿贺兰擎都没动,南生吸吸鼻子,让自己与他分开。
触及到他的底线,南生也不没后悔之前所做。
她听见贺兰擎没任何温度的说:“天晚了,你早点休息。”
他离开,始终没停顿回头,反手带上门。
***
日子照旧过去几天,南生亲自登门造访侯爷府邸。
她是侯府贵客没谁阻拦,一路顺顺当当走到贺兰擎书房。
书房门敞开,贺兰擎在,斯兰也在。
斯兰手臂勾住贺兰擎脖颈,她头仰着,脸颊绯红喘息急促,双唇潋滟泛着水光。贺兰擎侧着身体,唇角沾染一抹浅浅红痕。
南生脚步轻,整个人驻足门外,与斯兰目光对上的一瞬间,贺兰擎也察觉到转过头。
斯兰已经平复如常,她轻声说:“苏赫哥哥,瞒不住的,我去和南生说。”
斯兰走过来,她抿抿双唇,柔软的嫣红的唇,似不忍却又必须要说,“南生,你也看见了。”
“嗯,看见了。”南生目光自她唇上掠过,她的样子太过平静。
斯兰轻叹一口气,“我知道苏赫哥哥从前和你在一起过,但那已是过去,别再勉强他接受你,放手吧南生。”
贺兰擎眉头拧到快断,南生没说话,静静地听斯兰苦口婆心的劝说,静静地看着一言不
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