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认识!”拓跋白石咬牙道,也不辩解。
总不能自己指着鼻子说老子是高手吧,那多掉价。
花无烟满脸崇拜:“世叔,你可得在信里给俺多说几句好话!到时候让他老人家传俺个一招半式,那不得让初音姐羡慕死!”
拓跋白石一脑门子黑线,冲着有眼无珠的家伙吼道:“赶紧滚!”
……
……
临行前,花无烟烤了两只山鸡,夹了块本地特有的腊肉,又拎了一壶好酒,来到了都师傅坟前。
小土包由于他的精心打理,显得极为整洁。
花无烟添了几把黄土,发现有根寸长的野草,伸手拽下。
花无烟盘膝坐下,将酒塞拔去,向坟前洒了半壶,随后他将剩下的半壶全部灌入肚中。
花无烟捋了捋有些褶皱的长袍,冲着亲手刻的木牌轻笑道:“都师傅,这酒不错吧,地不地道?以前没记得您喝过酒,是不是咱家太穷了,您不舍得喝?不过我倒是看到鄂师傅偷偷喝过几次,为了瞒着您,他还给了我三个铜板堵我的嘴,现在我悄悄说了,别到时候说我瞒着您啊。”
花无烟又将腊肉放在坟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开口说道:“尝尝这肉,比起咱们村里的别有一番滋味,有嚼头。估计您老人家牙口好的时候,能吃三斤!”
花无烟大笑几声,又开了一壶酒,依旧是师徒各分一半。
望着湿润的泥土,花无烟轻声道:“就不给您上香了,总感觉是糊弄人的玩意,那东西哪有酒肉来的实在。我若是躺在里面有人给我烧香,肯定跳出来骂他“兔崽子”,还朝着他屁股蛋子踢上一脚”。
花无烟继续笑道:“你二蛋长本事了,现在都到五境了,厉害不?拓跋白石虽然是个棺材脸,好像别人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对谁也没个好脸色,但是我心里知道,他对我不错,真的不错。您在下面就放心吧,千万别出来找他拼命,您那身子骨,估计不够他吹口气的。”
仿佛想起了都师傅瘦骨嶙峋的身子有些可笑,花无烟趴在坟上的身子有些抽搐。
“不是二蛋不给您报仇,实在是能耐不够,能我哪天练成棺材脸的身手后,先去把玉剑门那几个杂碎的头割下来,放到您老这里当酒壶用。棺材脸说我差不多还得十几年才能到那火候,二蛋加把劲,看能不能早点练成神功,您老别急,也别骂俺不孝顺,万一二蛋功力不到,被那些崽子抓住砍了,您在下面又得骂俺蠢蛋。”花无烟边说边笑。
花无烟摇头晃脑道:“也不知鄂师傅有没有在下面陪您,要是您见到他了,别忘了给二蛋托个梦。不过您得离他远点,可别和他挤一起了,他那呼噜声啊,忒大!”
“您要老是不喜欢在这住着,二蛋过些时日后把您接回东花,您常念叨东花的花最美,我就把您放到花海里,让什么牡丹仙子,芍药美人都来陪着您,中不?”
花无烟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转身离去。
远处的山顶上,拓跋白石负手眺望。
拓跋白石轻声道:“晋尧兄,当年你帮八千大山抗击大夏铁骑,这份情,拓跋算是还了一半。”
“你我义结金兰,兄弟一场。拓跋不负你的期望,已经将无烟抚养长大,《白石诀》也已经悉数传授与他。以后的残局,会不会由他一力擎天,全靠晋尧兄的深谋远虑了,拓跋和几百万罗婺人会枕戈待旦!”
“唯一让我头疼的,就是无烟和初音的婚事,浑小子别的都能含含糊糊,唯独这件事上,心铁的很。我那闺女生的也不丑,家世也不差,你说他怎么就看不上呢,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