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一番。
若是论到单打独斗,剑法精妙的江湖侠客肯定比冲锋陷阵的精兵悍卒更强一些,但现在两人根本拼的不是雄厚的内力和精巧的招式,完全是看哪位酒量更好一些,谁醒得最快,谁就是赢家。
花不忧的打算,就是希望崔伍长把宁大春砍死当场,既能杀掉一个仇人,还能让玉剑门和西南候府互生间隙。双方为了此事大打出手那是最好,自己才有机会浑水摸鱼将都师傅救出。
好在崔伍长和宁大春酒量都不俗,倾尽全力后,身子骨出了不少汗,把酒劲也逼出来一些。
崔伍长不再挥出那招力劈华山,而是改为撗掠,终于找准了对方驻足所在,刀身从宁大春头部急速划过。
在经常欣赏刀法的花不忧看来,崔伍长这一刀勇猛有余,刀势不足,跟鄂老头差了不知十万八千里,就是跟大淳哥相比那也是云泥之别,恐怕自己都能轻易接下这招。
一刀斩下了宁大春一绺头发!
死里逃生的宁大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青干剑也终于不再颤抖,青光一闪,径直递出。
一剑刺破了崔伍长肋间皮甲!
“姓宁的,你小子还真敢对老子下死手,有种!看老子不把你脑袋砍下来当夜壶!”崔伍长差点被一剑穿膛,怒不可遏,咧着嘴,咬着牙,暴怒喊道。
“莫要多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宁大春常年习剑,崇尚的是谦谦君子潇洒剑道,不屑于和一个老兵油子斗嘴皮子。
崔伍长拿起酒壶猛然掷去,双膝一弯发力后,欺身直进,西风横刀挂出一道残影,悍然挥出!
宁大春没想到他会用出下三滥的招数,猝不及防,酒水被洒了一脸,将眼睛蛰的刺痛无比,慌乱间,倾尽全力,手中长剑绽放出数朵剑花,才将要命的一刀堪堪挡住。
“姓崔的,你还要不要脸!这般下贱的手段都使得出来?!风廷卫都是些你这样不要脸的家伙?”
宁大春险些着了道,脸上尽是愤懑神色。
崔伍长邪恶笑道:“嘿嘿,说你们江湖客矫情吧,还不承认。上了战场,哪管什么下作不下作,能要人命的就是好手段!像你没见过世面的雏儿,还是滚回老娘身边吃奶吧!”
“卑鄙!”
宁大春义愤填膺吼道。
嗓门大归大,但宁大春站在原地不动,不肯再伸出手中利剑。
“小子,还打不打,不打的话,老子可要回去睡棠儿了,跟你小子磨磨唧唧真没意思。喊个爷,老子就当这回事没发生过。”崔伍长意兴阑珊说道。
一番打斗下来,宁大春酒意逼出了五六分,意识稍微清醒,也不太愿意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意思服软,在那扭扭捏捏吭哧起来。
旁边的花不忧可不干了!
费尽心思好不容易让他俩动了刀剑,哪能半途而废,于是乎,花不忧举起凳子腿叫道:“你算老几,敢让我师兄喊你爷!小爷跟你拼了!”
只见瘦弱的身影凶猛扑向崔伍长。
面孔上尽是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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