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子栓住他,别让他乱跑。要么就带他们去别的村祸害人,反正这娄家村里是不能让他这么折腾了。”
娄村长擦了擦脸上的汗,神色愤恨。
由于刚才他脸上荡满了黄土,混合着汗水这么一弄,俨然成了戏台子上的大花脸,二蛋看到后,捂着嘴身子抽搐了几下。
鄂老头知道,娄村长那些茶,都是他儿子从几百里外南雨王朝给带回来的,平时视若珍宝。只有过年过节才舍得拿出来喝一点,别人想去讨来些尝一尝?没门!顶多让你闻一闻,那还算是和你有交情的。
听到手中小子将人家心爱之物这般糟蹋,赶紧对着老村长腆着脸赔不是,娄村长年纪大了,性格又有些倔强,板着脸怎么说都不行,死活不松口,非要将二蛋赶出村子。
鄂老头无奈,只能口头答应等到入冬后,送他张上好的虎皮,这才把老村长的怒火平息下来,连哄带骗劝了回去。
回到家中。
鄂老头抓着二蛋匆匆的往床上一扔:“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身体轻便的少年犹如灵猴般打了个滚,卸去身上的力道,跪在床上,向师傅拱手求饶,摆出一副讨好的嘴脸。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小子不止是带着胁肩谄笑,连双膝都跪在那里了,鄂禅瞪着大眼,搓了搓双手,实在是打不下去,就只能找都老头倾诉这满肚子的怨气。
走到院里,鄂老头气鼓鼓道:“这臭小子,隔三差五的出去闯祸,这村里家家户户都被他招惹个遍,咱们也不知该如何教导他。打他几下吧,下不去手,骂他吧,他那脸皮比驴皮还厚,打算饿他两顿,咱也心疼。这小子根本不知道羞耻是啥东西,我是没他娘的辙了,你主意多,说说,该咋办。”
正在摆弄院子里新种下兰花的都九江却是笑了笑,“其实小孩淘气未必是坏事,你看那些大人物哪个小时候是规规矩矩的?能淘气的孩子代表着聪慧,难道还像以前那痴傻的模样你才满意?”
鄂老头满脸嫌弃,不屑说道:“就他还能成大人物?天天只知道欺狗抓鸡为祸乡里,连他奶奶感水境都没到,估计是真傻子也都练成了。再说了,这哪叫淘气,这根本就是个祸害,等哪天把咱俩一把老骨头都气死,我看你在棺材里还笑的出口不。”
都九江拿着剪刀,继续清理芬馥幽兰中的干焦叶梢,笑道:“这龙生九子,虽说是良莠不齐,那毕竟也是龙种,其中各有千秋。再说咱二蛋还小,是龙是虫暂且看不出来,所以你老鄂也别生那闲气,有那工夫不如多费心教导下他俩习武。”
“教他个屁!要不是看他爹面子,我早一巴掌扇死他了!”
只能以说气话出气的鄂禅嘟囔一句。
看到旁边正在院内勤奋练刀的大淳,鄂老头神色从怒不可遏渐渐转为神采飞扬,赞叹道:“看看大淳,聪明听话不说,还能吃苦。三年过“感水”,进‘若溪”,连破五级,实在是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二蛋要有他一半,咱俩老不死的就能拜菩萨烧高香了。”
都九江应承着点点头,却是转脸对着木床上抓耳挠腮的二蛋,满面春风说了句:慧心巧思,国士之才。
鄂老头嗤之以鼻,朝着屋子方向狠狠吐了口吐沫。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