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现在听起来这么刺耳?
看着眼前白色的瓷碗,碗里软糯的八宝粥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可是,哪怕已经饿了十几个小时她依旧没有一点食欲。
男人拉开一旁的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左手端起桌上的瓷碗,墨黑色的衬衫在此刻更衬得他十指修长,骨节分明,一派矜贵优雅气息。
白色的小瓷勺递到唇边吹了吹有些微烫的粥,而后递到她面前耐心的等待着她启唇。
良久有些苍白的唇动了动,可是说出口的话却那么让人心寒“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乖,喝粥。”不想回答些什么,做了就是做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从不会推卸自己所应担负的责任和所犯下的错误。
“得到了我,你开心吗?”君沫却穷追不舍,不允许他转移话题。
君臣将小勺放在碗里搅拌了一下,又盛起一勺递到君沫唇边示意她喝下去“喝粥。”
“哥,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想要的?”君沫猛地站起身来,一时间竟居高临下看着坐在一旁手中端着一碗粥,微敛眸色的男人。
她竟这样认为?君臣微微抬头看着倔强的人儿却并未开口。
“既然你得到了你想要了,那么可以放开我了吗?”说完也没等君臣作何回应,便转身向楼上走去。
可是刚走了一步,却感觉自己的左臂被一股大力狠狠握住,回头看去男人依旧坐在那里,可放在桌上的手早已攥成了拳状。
“我说过,我爱你,爱了整整十年。”又一次低声下气的挽留,君臣感觉这一次自己耗费了所有力气。
用爱去威胁,用十年做赌注,他君臣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人。
仿佛一遇到眼前这个人儿,他就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爱,十年。昨晚我都统统还了你,或者你觉得不够?”君沫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出来,右手覆上自己衣服衬衫上的纽扣,竟然动手开始解了起来。
一颗,两颗,三颗......
“够了!”够了别再继续,君臣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按住君沫的手,半晌才缓过神来,缓缓松开,缓步退却开来,笑声从喉咙传出逐渐回荡在整个客厅中。
半天笑意逐渐收敛,顿时间整个世界安静的窒息,“你非要这样吗?”站在原地利眸紧盯眼前的人儿,那样一脸淡然的模样,比起他此刻的心痛,可真是讽刺啊。
君沫垂手在一旁,微低着头“哥。”
放在一侧的右手微微攥紧,他承认这一声低声呼唤是他听过的最动人心魄的声音。
可是,有预感眼前低垂着头的人儿,将要出口的话语还让他的心更加疼痛难忍!
“哥,你说你爱我,爱了我十年。”君沫抬起眼眸,眸间泪水盈积在眼眶中,一触即落。
君臣站在原地伸手从西裤里掏出一盒香烟,哪怕有再好的自控力,现在的他也想通过外物压抑一下内心的烦躁。
他怕如果现在不做点其他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哥,你知道吗?你的爱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你的爱会让我负担太多。”我们并不是一般的那样关系,不是吗?
君臣点燃香烟放在薄唇间,眸间闪过一丝痛楚。
负担,呵。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他的爱会成为一个人的负担。
可真是够讽刺的,在B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竟然会被人弃之如蔽。
“哥,昨晚只是一场误会,今天我们并没有什么变化,所以哥,就当作我求你,放过我吧。”
君臣退开一步,整个人抵在一旁的餐桌上,重心放松。
“呵。”一声笑,似是冷笑却又更像是自嘲。
眼前的人儿可真会伤人心啊,如此彻底,如此决绝。
“君沫,如果能那么轻易放开,我又怎么会任由你快把我的心一遍又一遍刺伤?”你来看看,我这颗心在这短短两个月里有多么千疮百孔!多么鲜血淋漓!
“我……”君沫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滑落,低落在地面半垂着眼眸甚至都能看到那水渍如何溅开。
君臣捻灭香烟,墨色的黑眸划过一丝窒息的痛意,君沫突然感觉到肩膀好痛,被大手抓的很疼,猛地抬头看到男人微弯腰身,好看的隽逸面容直逼眼底。
“君沫,你没有心。”
第二次从眼前这个男人口中听到这句话,君沫却不知道心里的究竟是些什么感觉。
有心,会去感受,感受君臣的爱,来势汹涌,温柔深情强势周全。
那么无心呢?或许,或许就是现在这般模样,一再拒绝,不愿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