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奇怪了。
“我。。。我只能去外面上啊。班级边上的厕所人太多了,还要排队。可每当排到我时有几个女生就插到我前面去不让我上。去别的楼层的话也要排队会来不及的。”
她低着头,声音小的我几乎听不见,但我却感觉她快要哭了。
我本来是想和她聊点与她被欺负无关的啊!可是怎么感觉问了个很糟糕的问题啊。
“那些女生吗?怎么那么过分啊?只是上个厕所而已吧,为什么要那样做啊?都没人帮你吗?”
“没。。没有啊。其。。。其实那还不算是过分的呢。。。她们。。。算了,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平常谁也不会和我主动说话的。在班里面谁和我说句话都会被人取笑的。。。那些男生他们总是像今天这样捉弄我。。。没有人会像你这样帮我的。”她一直低着头,头发垂下挡住脸让我看不到表情。只是感觉好悲哀啊。
“你一定很讨厌他们吧?那些欺负你的?”换了我非得打死他们不可。
“没。。。没有啊。是因为我自己的错吧。我长得不好看,学习成绩也不太好,还不合群。他们看我一定很不顺眼。。。”她低声说道。
什么啊,怎么能这样呢?她一定很难过吧。
“你怎么不去找老师说呢?让他管一管那些家伙啊。”
“那样的话会被欺负的更惨吧。。。他们会更讨厌我的。。。”
我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女孩,正好和这个自卑的女孩相反,她相当的受欢迎。可是即便是那么受大家欢迎的漂亮女孩子,也会经历难以想象的悲剧啊。
就是那时,由于我的沉默,导致了更加悲惨的结局。
为什么啊?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总是有人无端地受苦呢?
我看着她,觉得如果我又一次不闻不问的话就又会有让我后悔的事发生。
“喂。”我从后面拉住她的手。
“啊!什么?”一直低着头的女孩吓了一跳。
“你打算一直像现在这样子吗?就这么一直自卑下去?”我看着她。
她似乎吓到了,纤细柔软的手摸起来冰凉。
“怎。。怎么突然。。。”她有些惊慌失措。
“我知道第一次见到你就说这个很奇怪。但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好看呢?就因为那些雀斑?”
“还有我的麻花辫和眼镜啊,我。。。”
喂喂你怎么还自己吐槽自己啊?
“可我觉得你很好看啊!”
她僵住了,缓缓抬起了头。
“高贵与卑贱的区别在于毕生之言行,凭外在条件评判人的不过是蠢货!你依旧要这样一直低着头让一群蠢货欺负吗?我不允许!没有人生下来是要受欺负的!”我看着她的镜片,并不在乎她镜片下的眼睛是否在看我。也不在乎僵住的她是否在听。
“你听着,我不管你以后是否会做出改变。是否还要这样自卑地活着。但是,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谁也不能,因为我会保护你!”哼,现在整个年级在我的阴影之下都得穿校服,我看谁还敢跟欺负你?过两天老子再去把高二和高三也管教一下。
“你可以继续自卑下去,你也可以继续低着头和别人说话,但面对我时,你必须抬起头来!因为你不需要低着头面对我。”我看着她。
“因为我不会讨厌你的雀斑,不会讨厌你的厚眼镜片,也不会讨厌你的麻花辫!因为我!绝对不会讨厌你。”我低着头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莫名地心情很不好。即使这个女孩被欺负了那么久,她也只是平静地承受吗?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啊。
“如果所有人都不愿意和你说话,那就来找我。因为我绝对不会不理你。没有任何人生下来是要注定孤独的,明白吗?”嗯,容我再想想,我脑袋里好像实在没什么煽情的词了。。。
我看到她傻傻地点点头。
“听好了,我是十八班的。。。”
“岳少逸同学。”她轻声说。
“哎!你认识我吗!我原来很出名吗?”
“是。。是呢,你可是打得整个年级不敢不穿校服呢。”
我尴尬地挠挠头。
“啊这个。。哎?你怎么了?”
她用力地抓着我的手,突然缓缓蹲了下去,抱着膝盖颤抖起来。
哭了吗。
别啊!我。。虽然刚才我说的好像是挺好的,但你别哭啊,我最不擅长处理这个了!哭泣的女孩子啥的。
“为什么啊?”她哭着说。
“你都。。。都不知道我。。。名字吧?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她啜泣着问。
“啊?这和认不认识完全没关系吧,我最烦的就是看到不想看到的事情了。既然遇到了让我厌恶的事情,那么无论如何也是要解决掉的。更何况,眼睁睁看着女孩子受到伤害的话那还算什么男人啊?”我握着她的手蹲下来看着她。
她突然扑到我怀里拼命地哭泣。
你一定难过了很久吧。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看到她的头绳坠下一个陈旧的银制小牌。
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以及。。。
CALAR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