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森再次用打擦边球的方式占卜。
拿破仑身为编号极高的序列强者,自己占卜出他的未来,绝对有可能让自己的力量再升一级。
只不过在那之前,自己必须早点休息,为明日占卜力量的增长做足准备。
前往盥洗室洗漱之后,林瀚森换上黑色枫叶绸布睡袍,将腰带随意耷拉着,不至于掉下即可。
他踏上白色四柱床,拉开层层帷幔,以极为虔诚的姿态呈大字型躺在床的正中央,等待奇迹的降临。
......
当不远处圣加尔教堂悠扬的钟声响起,当第一缕晨曦照耀在林瀚森的眼睫毛之上时,已是早晨七点。
美美睡上一觉的林瀚森微微睁开眼睛,睡眼朦胧。
他望着眼前的世界,突然一阵激灵!
自己昨晚占卜拿破仑成功,力量会有所增长么?
他猛地起身,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远方,感受着附着在身体上的占卜力量。
【命运外衣】
【这是命运的外衣,能够感知被命运外衣笼罩之人,并操控他。】
【你将获得操控与感知的能力,并拥有晋升人偶师的资格。】
很快,如同邙山隐修会获得隐者技能时的那种意识波动再临。
林瀚森闻言,狠狠一握拳!
自穿越而来到现在已经半年有余了吧,自己始终是那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占卜家!
他真的很想吐槽,传说中星空下最强序列--占卜家,在占卜家Ⅰ卡巴拉阶段居然形同鸡肋,毫无战斗能力。
只是自己是否要升序呢?
林瀚森突然有些纠结。
按理说,瞧见命运女神殿一众女巫的悲剧,自己不应当再循着初代或者说“那个男人”的脚步前行。
可是若自己不积蓄力量,一旦等到新晋校长门罗将琳达·拿破仑搞定,回过头来收拾自己时,自己该如何是好?
或许,询问智慧之书一些问题,会为自己指明方向。
使用遗迹学家继续忽悠呢?还是寻找脑筋急转弯呢?
此前已用遗迹学家忽悠过一次,效果甚佳,但若这次再用同样的手段,怕是需要些硬核的东西。
所以,智慧之书无法触及的领域--脑筋急转弯才是此次的最佳方案。
......
林瀚森提起静静躺在原木书桌上的天使羽毛笔,在那泛黄的纸张上奋笔疾书。
那是一则有趣的脑筋急转弯,是智慧之书的祭品。
做好万全准备后,林瀚森这才用布条蘸上墨水,不顾地板上名贵的科曼花瓶地毯,直接开始勾勒荷鲁斯之眼。
不过五分钟,那能够望见过去瞧见未来的荷鲁斯之眼便出现在地板上。
将祭品——写着奇怪问题的纸张放在荷鲁斯之眼的正中间,那是鹰眼的瞳孔处。
他则站立于祭品旁,同样在荷鲁斯之眼的瞳孔之上,双手各模拟出鹰眼的图案,两手相交。
左手拥抱过去,右手望见未来。
“我,瀚森丶多米尼克,将成为智慧之书的朋友,拥有与他交换智慧的权力。”
他轻声哼着由赫密斯文与希伯来语组成的咒语。
咒语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川。
渐渐地,整个沟通仪式开始出现异动,荷鲁斯之眼散发出金色而耀眼的光芒,如同鹰眼上的金色睫毛。
光芒笼罩,祭品颤动,漂浮在金色光芒之中,渐渐淡去,消失不见。
紧接着,如同之前一般,书房之中出现扇形的幻象,幻象之中,一卷羊皮卷安静地躺在简易书桌上,洁白的羽毛笔凌空而立。
“噢,亲爱的隐者,你终于来了。”
“是已经拥有完整的遗迹学家升序仪式了么?”
圣洁的羽毛笔当空凌立,奋笔疾书,言语之中透露出兴奋的情绪。
“不、不、不,亲爱的智慧之书,我今日前来是考验你的智慧的。”
林瀚森嘴角挂着一丝邪笑,这是一则兼具误导性与迷惑性的脑筋急转弯,在他料想之中智慧之书很容易被某些字眼所误导而往歪处想。
“人体上有个器官由两片肉组成,肉上长有毛,若用手指不停扣挖两片肉的中间会有水流出,严重时会流血。”
羊皮卷幻化出一道幻境,它盯着林瀚森提交的祭品,思考着其中的陷阱。
简直是太邪恶了!
这位隐者先生究竟是如何想出如此淫邪的脑筋急转弯来呢?
“这种器官应该是长在女性身上吧?”
想通其中关键的智慧之书买起了关子。
“错!”
果然对方还是跳进我的语言陷阱之中。
林瀚森嘴角带着淡淡但却得意的笑容。
“不可能,我的绝对是正确答案。”
“不然你说说看!”
羊皮卷再次用鲜红色的字迹疯狂书写着,以示它内心的不满与愤怒。
“正确答案是:眼睛。”
“眼睛上下两片肉,长着长睫毛,若用手去触碰会流眼泪,用力戳还有可能出血呢。”
“不然您以为是啥?”
林瀚森将正确答案抛出。
他微仰着头,凝望着半空中浮现的圆形幻象。
幻象之中,方形羊皮卷散发着阵阵红色光晕,如同蜡烛般朦胧而温暖。
紧接着,那古朴而神秘的羊皮卷缓缓而立,中心的荷鲁斯之眼仿佛在泣血一般,渗出一圈圈红色墨水。
那凝望过去,守候未来的荷鲁斯之眼,化作诡异的血眼,渐渐脱离羊皮卷的束缚,当空而立。
嗯~
荷鲁斯之眼是活物,先前借助羊皮卷与自己沟通,是为了保持神秘感。
早已有所觉悟的林瀚森等来这一刻,毕竟直接用语言来交流彼此都轻松许多。
智慧之书按捺住想骂人的冲动,它血眼微眨,林瀚森甚至从其中瞧出一丝愤怒。
然后,如同婴儿般清澈而尖锐的声音从血眼处传出。
“为何你的问题总是如此古怪。”
浮空血眼散发着眼形红晕,层层叠叠,极为晃眼,表达着它的不满。
“那是因为你的智慧还不足以看破我的智慧。”
林瀚森揶揄道。
“说吧,这回想知道什么。”
再次败下阵来的羊皮卷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幻想之中,它软绵绵地趴在幻想中地桌子上,蔫了。
“我想知道的是,序列已开始,该如何改变序列。”
“就如同我这般,我拥有编号Ⅰ的某种序列,但我并不想追随初代的足迹往下走。”
“毕竟那是别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