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的衣衫,防止春~光乍泄。
他其实是规矩的,包扎得相当麻利,没有揩油的意思,但仍是避免不了肌肤亲近,秦如歌不想胡思乱想,为了转移注意力,左看右看,视线乱晃,最终不知抽了哪根筋,竟望着妖孽移不开眼了。
他的脸好像有些绷紧,目光很是专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什么也没想一心扑在她的伤口之上。
“可怪本王?”
浑身一颤。
“啊?”秦如歌心虚下看,总觉得这男人就算没拿正眼看她,也能掌握她的一切举动,包括她偷偷盯着他的脸看。
“若不是因为本王,你也不会受这种伤。”
“嗯嗯,是啊,王爷说的对——嘶!”心乱如麻的秦如歌,压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绷带几欲将她箍死,秦如歌倒吸气,绷直了身抬眸,便望入一双残狞的眸,眼前的人噙着恶笑:“你还真敢说是?”
“啊?王爷刚刚说了什么,我又说了什么?”
凤明煌眼角微微抽搐,稍微松了力道,仍是咬牙切齿的风味:“本王说,爱妃可怪本王累你受伤,爱妃因此可会对本王起了离意?爱妃却说......会。”
是吗,他是这么问的吗。
秦如歌嘿嘿干笑,一点点掰开他控制她右肩的手,道:“刚刚我闪神了,没听清,这事不怪王爷,我明知长安城以外的地方异常凶险还是决定冒险离开,更知王爷首级乃西凉人的首要目标,现在他们都把我当做是王爷的软肋,不抓我还抓谁?王爷在知道我这边的险情之后,让孟玄色来,我已是......明白王爷有多看重如歌,王爷不必,过于内疚。”
气息微顿,凤明煌似是难以置信,内疚,他这是内疚?她怎么会以为他内疚了,哪只狗眼看到的?
他收敛神色,姿态添了傲娇,哼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内疚?这个词,在本王的这里,不存在。”
这丫不知道不爽什么人,左右踱步,不时颇凶地看她两眼,最终在软榻上坐下,脱靴卸衫:“时间不早了,早些歇下吧。”
秦如歌顿了顿,看着那张略大的软榻,睡两个人是没问题的,不过......
她在帐内找到另一套被枕,铺陈在地上,宽衣以后便卷成毛虫睡下。
妖孽衣服脱到一半,很是无语,道:“你这是作甚,有床不睡?”
“王爷,这里不是长安城,没有人来偷窥查看你我的关系,再者,没有你的允许,王爷那些部下也不会贸然闯入。你我还是割地为界,各睡各的比较妥当。看在王爷领兵打仗辛劳苦闷的份上,这段时日我便把床铺让出来,以后要是凯旋而归了,咱们再好好探讨一下怎么平等划分。”
妖孽气笑了:“竟然还跟本王讨价还价了,秦如歌,你现在长能耐了是吗。”
“王爷,再不睡,明儿对阵西凉军,大抵会因少眠而出岔子,招来不必要的危险了。”
她转移话题的功力,倒是用得很溜!凤明煌怪声怪气哼哼,不久,秦如歌便听得他躺下的声音。
秦如歌也觉得自己长能耐了,不过若然他真如他表面那样,对她的好,是真心实意的,必会包容她的一切。
如果他连这样也不肯答应,那么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也不值得她真心为他奔波。
内疚......么。
秦如歌含笑入睡,离开长安城以来,这一觉她睡得最好,哪怕是打地铺。
翌日一早,秦如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睡在软榻上的,而凤明煌,已然上阵。
“你怎么没有随他而去?”秦如歌出外,便见孟玄色拎着干粮而来,抛到她手上。
“王爷让我留下来保护王妃,以防苗疆蛊师偷袭。”
秦如歌目光冷下:“听燕一燕二他们事后提及,孟爷那一手,也是不可小觑,若跟着去,应是能重击对方,孟爷留下,恰好证明,我还是拖了后腿是么。”
“王妃不必这么想,虽然在下随王爷征战从无缺席,却从不用那日所用的一手,就算上阵,也还是用的拳脚功夫、刀枪剑戟,烈焰军中,不缺这种人。况且,王爷身边还跟着暗卫。”
“从不用?为何?”
秦如歌再追问,孟玄色却是不答了,只是默默笑看着他。
这笑,恭谨形式,乃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