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的唾沫,提着剑,对大虎、猛、小瞒挥手,“咱们的人来了,杀回去!”
“战!”
谌洛对路博德拱手:“上吏,军功就在山上,再不上就要被后续之人抢了。”
“他们想得美!”路博德尖叫一声,“上面有多少人?我要和这几个兄弟全部吃下!”
“不下百人!”
百人?-->>
路博德两眼发光,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按照一人一万的额度,这群人全都换算成四铢钱都有一百万。
至于人数差距,他根本没考虑过。
南军是精锐,北军则是精锐中的精锐。
“还愣着干什么?杀啊!”
这个豪爽的汉子一马当先,冲了上去,茂陵亭诸吏紧跟其后。
他们虽然不足二十人,却一路平推,重返山顶。
路博德在农户面前路面,四周的火光照亮了他腰间的铜印黑绶。
是千石之官!
“尔等赶紧放下武器!本丞在山脚安排了一十六屯的中垒甲士,中垒令有命:负隅顽抗者,死!”
十六屯?
刚被救出来的伍长头晕目眩,重新倒了下去。
里正田虎率领里监门伯贤出现在众人面前,指着谌洛道:“上吏,此人入我博里、杀我百姓,君为何不拿下?”
“放下武器!”路博德冷笑,指着田虎三人对诸农户道:“把他们三个捆起来,反抗者视为叛国,别逼我中垒营屠里!”
里民面面相觑。
突然,有一人丢下手中的锄头。
顿时引起连锁反应,一百多人皆无再战之心,全都缴械投降。
如果是南军,硬碰硬还能谈,北军逼急了,真的会进行屠杀。
“尔等!”
田虎惊慌之际,突然觉得头一痛,有人在背后敲了闷棍,手脚被人绑住,带有熟悉酸甜味道的袜子,被塞进了嘴里。
他脸一痛,原来是大虎在抡他嘴巴子,关键是其嘴里还振振有词:“一山不容二虎!”
……
次日清晨,渭水西南五十里。
一支打着旗号“李”的队伍驶入了靠近河流的乡。
见田边有一老农,着银色铠甲的年轻将领挥手令部队停下,自个儿则亲自下马,跑到田里作揖请教:“敢问老丈,此地是何处?”
老农愣神,下意识回答:“这里是郿县。”
“郿县?”青年沉默片刻,挑了挑眉,“沣水乡可在此地?”
“不在。”
青年从怀里摸出舆图,看了半天,抬头又道:“此地不是茂陵所在的槐里县吗?”
老农身后缩了下脖子,上下打量这个身着银甲的将领,对这个问题感到惊疑:“茂陵在渭水北哩,这里是右内史……将军,你走错路了吧?”
“不能啊,我按照父亲说的方向走的呀。”
李椒一头雾水,和老农道了声谢,带着疑惑重新返回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