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不值钱。
顾惜君这么大方的施舍,那些人却是困惑了,迟疑间颤颤的去接,指尖,正要触碰上时,手臂,袭来一阵剧痛,下一秒,整个身子都旋转了一番,直直的扑倒在地!
“哎唷!谁打老-子!”
大汉粗犷的骂着,顾惜君也是一愣,随即便见penney三下五除二的便将那些彪形大汉给解决了,且……解决的毫不费力,待他们逃走后,她拍了拍手,走至顾惜君身前,“没事吧?”
“没事。”
“三爷找不到你,他临时有事走开一下,让我陪着你。”
“嗯。”
顾惜君淡淡的应着,将手中的项链给了penney,“链子断了,帮我还给他。”
“……”
penney接了项链,放进了衣袋里,顾惜君垂眸,神情黯然,“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别跟着我。”
“你穿成这样走在外面很危险。”
“不会有事。”
“……”
penney没强迫她,只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五米处,不打扰她,也能听从自己主子的命令保护她的安全。
顾惜君知道她在身后,也没去追究,只脱了高跟鞋踩在那不算平坦的路面上,她想哭,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但怎么也哭不出,最后,她笑了,笑得眼角泛起了丢人的泪花——
脚底,小石子磕着的疼。
顾惜君提着鞋子,默了许久,才缓缓蹲下了身子,疼,真疼。
她在变相的折磨自己,只为了自己的内心舒坦。
明知道这个男人不能碰,却偏偏动了那份心思。
如飞蛾扑火。
不受伤,才怪。
……
剪影,投在路灯下。
倒映出一片落寞和悲凉。
重影,落在了另一个倒立的身影上,顾惜君低垂着眼眸,揉了揉腿,正要站起时,那不经意的抬眸,视线,落在一双精致锃亮的黑色皮鞋上。
目光,往上。
碰触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她怔住,顿了所有的动作。
封衍。
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她……如此狼狈落魄的时候。
顾惜君迅速低头,不想被他看见她的难堪,封衍缓步上前,在她身前蹲了下来,视线,触着她身侧摆放的高跟鞋时,眉峰,不由得蹙起,“这路不是你家地毯,脱了鞋走很有意思?”
“……不要你管。”
“如果你能把自己照顾好,自然轮不到我管。”
“……”
顾惜君撇了撇嘴,没顶他,反正她现在这幅样子挺凄惨的,一看就是日子过的很不潇洒,她低垂着头不说话,封衍也不是真的想训她,见她闷着脸不高兴,倾俯过身,展臂将蹲在地上的小人儿抱进了怀里——
“受了委屈就跟我说,我替你出头。”
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
顾惜君吸了吸鼻子,只觉得眼眶酸酸的,她没有推开封衍,反而跟鸵鸟似的将脑袋深深的埋进了他的怀里,“大晚上的跑来这里,不怕你的新欢吃醋?”
“我没你沉得住气,到现在才来质问我。”
“你玩你的,我哪还有资格质问你。”
“你想有,就有。”
“……”
封衍低语,掌心,覆在她的发心,轻轻安抚着,“惜君,回来吧。”
嗓音,沙哑。
含着深深的乞求。
他乞求她的回来。
以着如此低姿态的哀求。
封衍闭眸,感受着怀里人儿最为真实的温度,他贪恋这个得之不易的怀抱,而顾惜君,她的内心,是挣扎的,她接受了许凌寒,那就表示……她跟封衍回不去了。
破了的杯子,即使粘合起来,也恢复不到最初的状态。
“我饿了。”
在他的深情告白下,这是她回答他的三个字。
她饿了,所以,她想吃饭。
封衍宠-溺的揉了揉她乌黑的脑袋瓜,牵唇,低低一笑,“好,我带你去吃夜宵。”
他脱下西服,将它披在了顾惜君的身上,而后,单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走?刚从宴会上出来?”
“嗯,出来吹吹冷风。”
“你穿成这样,很多人想犯罪,以后别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我知道。”
“次次都说知道,就是没改正过。”
“……”
顾惜君的性子,封衍很了解,他也不奢望她能改正,当下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她抱上车后,他才绕过车头去开驾驶室的门,却在这时,他看见了不远处的penney,身形,稍稍顿住。
这个女人,很古怪。
像是盯梢似的,盯着他这辆车。
不,准确的说,是盯着他车上的人——顾惜君。
眉峰,再次蹙起。
他上了车,指着penney问向顾惜君,“这个女人,你认识?”
闻言,顾惜君这才想起penney的存在,她就像是许凌寒的眼睛,有她在,她什么动向他都知道,所以,她看到了也好,就让她当个传话筒吧,“不认识,走吧。”
引擎,发动。
车,绝尘而去。
penney看着车的尾灯,待它消失后才给许凌寒去了个电话,然而,对方却处在关机状态,她皱了皱眉,叫了辆车,跟了过去。
……
墓地。
夜晚的风,吹得树叶窸窣作响,阴阴的。
许凌寒站在墓碑前,幽深的眸,静静的,冷冷的,看着碑上的照片和名字:刘端席。
刘乐娅的亲生哥哥。
死在了阿青的枪下。
“哥,我跟凌寒来看你了。”
刘乐娅矮身蹲下,将一束菊花摆在了墓碑前,她擦了擦碑上的名字,指尖,留着许多的眷恋和不舍,“哥哥,你真狠心,将我一个人留在了这个世上,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你离开我们的那一天,每次,我都会哭着醒来……”
苦情戏,她演得很棒,而他,不愿再看。
“你说要告诉我真相,就是带我来这里?你叛徒哥哥的墓碑前?”
许凌寒轻嗤,转身欲走,刘乐娅拉住他,在他漠然的背影中,缓缓起身,“我哥哥没有背叛你,背叛你的只有我一个,那天晚上的行动,他根本不知情。”
“那又如何?”
“我想杀你,他不同意,那天,我们起了争执,当你把枪对准我的时候,他没有办法,只能把枪对准你,凌寒,你以为他背叛了你,可是你又知不知道,当时他的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
没有子弹……
所以,他是故意引他的人开枪,好牺牲自我?
不再纠缠于这场磨人的间-谍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