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说了,哎呦,我头痛……”院长捂着额头,直接扳开顾惜君挡在电梯门壁上的手将她推了出去,“惜君啊,你是个乖孩子,院长我老了,需要静养,你有事也别来烦我了,啊。”
“……”
电梯门,无情的合上。
院长这个老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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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她了!
顾惜君气得跺脚,估摸着时间,许凌寒可能走不远,她等不了电梯,直接跑向绿色通道,紧接着响起节奏紧凑的“噔噔噔”的声音。
五分钟后。
地下车库。
许凌寒倚在辉腾车身上,指尖,夹着支香烟,他吞吐着烟雾,微蹙的眉心,证实着他此刻不太明朗的心情,就在这不开心间,他又见到了那个讨厌的女人。
顾惜君。
真是阴魂不散。
烟头,燃着明灭的星火。
顾凌寒眉梢轻挑,好整以暇的看着疾步朝他跑来的顾惜君,等她靠近了,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喘气的时候,他撩唇,凉凉的开口,“特意来找我道歉的?”
语调,含满戏谑。
和嘲讽。
顾惜君缓了口气,这才仰起绯红的脸蛋儿怒瞪着他,伸手,递到他眼皮子底下,“把我的考核表还给我!”
“什么表?”
“……考!核!表!”
“那张废纸?”
许凌寒反问,顾惜君认真的点头,然后,就看到他抬手指了指她的身后,“扔了,也记不得扔进哪个垃圾桶里了,那张废纸……对你很重要?”
顾惜君:……
从医五年,她不是没碰到过棘手的病人,但是像他这般折腾人的,她还是头一次碰到。
就跟上辈子刨了他家祖坟似的!
顾惜君性子爽直,高兴不高兴一股脑儿的全写在脸上,即使知道一开始是自己的错,但她就是看不爽眼前这个……男!人!
别说道歉了,就连一个笑脸她都给不出!
顾惜君咬唇,只觉得自己被欺负惨了,她这人向来霸道,又玩不了阴谋诡计,许凌寒就这么一说,她也就这么一听,便深信不疑,当即愤愤的转过身跑向离她最近的垃圾桶——
手,捂着鼻子,顾惜君看着那一堆的垃圾,有些手无足措。
眼窝,忍不住酸了酸。
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等欺负?
偏偏她想反抗,却没个发力的点,真是让她心塞的很。
顾惜君扁了扁嘴,一边心里问候着许凌寒的祖宗,一边弯身去翻里面的垃圾,“虎落平阳被犬欺,许凌寒,你给本小姐等着!”
她咬牙切齿着,正心酸时,头顶蓦地一痛,什么东西砸过来了。
烟盒,顺力落下,进了垃圾桶。
顾惜君摸着头,本来心里就有气,这一下,更是气得挽起白大褂的袖子,抬头,冲着那道黑影劈头就骂了出去,“你扔垃圾的时候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
语气,很冲。
骂的那人向她这边看了过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的阿青。
阿青是真没看见那里有人,听见顾惜君骂他,也不恼,只轻飘飘的丢了个词过来,“sorry。”
很标准的发音。
他道了歉,顾惜君也消了点气,就这么看着他单手抄兜酷酷的走向许凌寒,然后,同他一起上了车……
“他们认识?”
顾惜君自言自语着,转了个弯儿后又磨着牙齿骂了句,“一丘之貉!”
顾惜君背身继续找着纸张,许凌寒坐在车里,当车经过她身侧时,他透过车窗,若有所思的凝着她低垂的侧颜,这个女人,从出现开始举动就很反常,来G市,到底是来医学研讨的,还是另有目的?
这个人,恐怕……他得好好查一查。
“阿青,帮我查一个人。”
“谁?”
“顾惜君,一个女人。”
“好。”
阿青应着,许凌寒默了几秒,再次开口,“去东岭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