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寒见到那鱼汤,忽然问道:“陆大人,此地身居内陆,附近只有一条冥河,在下看来,那冥河并不像是产鱼之地,不知这鲜鱼却是从何而来?”
陆青菲道:“凌统领的观察力果然敏锐,这彼岸城与那望乡城的确隔了一条冥河,只是这冥河并不是所有的河段都如这般。只有这一段冥河河水污浊,但下一段河道,那河水便清澈见底,鱼虾成群,这城中所用的鱼虾,都是下游打捞出水的,定期会下人将这河鲜送到彼岸城!”
凌寒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冥河上游来自何方?”
“冥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冥河的上游,来自一个密洞,想必凌统领知道那个密洞吧!”朱牢头眯着眼睛问道。
凌寒想起了自己与天宝进入的封魔禁地,猛然明白,这冥河的水流,就是从那密洞流出。只是自己出了密洞之时,直接见到的就是那白骨坟场,并没有看到那河道,看来,是有一段暗河,出了那白骨坟场,不知在哪里汇聚成溪。
“对了,凌统领不提起这鱼汤老夫也有些忘记,你们此次去那冥都,便有一段路是水路,到时凌统领可以在此上船,顺流而下,待上岸之时,距离那冥都就不远了。老夫会派人准备好马匹,在上岸的地点等候!这等细节,待出发前,老夫会再交待。”陆青菲听几人提起那冥河,想起了这事情。
众人又畅饮片刻后,那朱牢头便起身告辞,而那屠远征也有了三分醉意,也要与那朱牢头同行。
凌寒见状,便要与朱牢头一同回到那地牢之中。
但那陆青菲一把拉住了凌寒的手笑道:“凌统领,以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不能再去那地牢了!”
朱牢头也笑道:“凌统领,是不是那里面还没有睡够啊?”
“在那牢房中,老子…….本统领睡得真的很香!”天宝道,“我看我们还是回牢中睡吧!”
陆青菲道:“凌统领,天宝兄弟,你们的客房老夫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就在旁边,你们的宅院老夫也已经置办妥当,明日就可以回自己的统领府!”
“要么说,跟上了陆将军,一切都不用操心!本官都有些羡慕你们的待遇了!那牢房睡得的确不舒服!”朱牢头道。
“那你可以与我们同睡!”天宝醉眼惺忪的对朱牢头道。
虽然凌寒对那朱牢头依旧十分戒备,但天宝此时好像与谁的相处甚欢,就连那屠远征都与天宝勾肩搭背,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的亲热。
朱牢头自然知道陆府的规矩,就先谢过了天宝傻傻的美意,而后道:“天宝兄弟,你放心,以后老朱定然到你的府上叨扰!”
“是啊,天宝兄弟,到时候你可要给我们做些酒菜,到你家可不能饿着肚子!”屠远征嬉笑道。
“我天宝一个粗人,怎么会做那些吃食,我长了嘴只会吃,长了手只会拿!不过你们放心,我的这个兄弟,对,就是这个凌统领,可是大师父,你们的伍师傅,见了我兄弟,没准都得叫祖师爷呢!”天宝有些醉意,嘴上,就没有什么把门的,居然将凌寒司膳的身份暴露了出去。
陆青菲听了凌寒曾经与伍师傅说了几句切口,便有些怀疑,今日听天宝说起,凌寒居然能当伍师傅的前辈,自然有些诧异。“天宝统领,你说什么,凌统领是那伍师傅的师爷?”
天宝刚要回答,就听那朱牢头哈哈大笑道:“若是凌统领会烧菜,那我老朱就会裁衣服!”言外之意是根本不相信凌寒。
“若是凌统领会烧菜,那下官就会生孩子!”屠远征说起话来,也是十分的生猛,看样子,他醉的有些厉害。
凌寒知道朱牢头也不信任自己,倒也图个清静,免得多费唇舌解释。
而那陆青菲一直想问问凌寒与伍厨子是否熟悉,但被那朱牢头与屠远征打了岔后,陆青菲忘记了这个问题。
待那屠远征与朱牢头拜别后,陆青菲也有些醉意,便交待下人,带着凌寒与天宝到旁边的一间客房休息。带他们来的下人是个老汉,给凌寒泡上一壶热茶后,便匆匆退去。凌寒打量了一下这间客房,只见屋内十分简陋,只有两张粗陋的木床,还有一张方桌与几把圆凳。
一进那客房,天宝寻到一张床,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只是片刻,鼾声大作。
凌寒本想与天宝聊上几句,但见天宝已经睡熟,只得无奈的躺在床上,看着那屋顶的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