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插翅难飞!”
看见眼前这佩戴着皇族玉带的王冲,一脸兴奋,自信满满的样子,云墨不置可否,随即拱手笑道:“原来是如此,王冲将军果然睿智!如今我们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了!今晚此事必成!”
接着看向一旁正自顾把玩着手中剑柄的云浅,冷冷说道:“云浅,还不向王冲将军道歉?”
“道什么歉?你没听他刚才说的,那王猛为的是验一验那黑玉令的真假!如果真的生擒屈离,把他送去同州,而王猛又发现那黑玉令是真的,那不是弄巧成拙?而且那屈离可是见过我们两个,他又岂会善罢甘休?”
王冲却不禁露出得意的神色,淡定地摆了摆手说道:“诶!二位不必多虑,擒拿逆贼之事,我从军以来可做过不少!我燕军勇猛,贼子顽抗,死于乱军之中,也是常有之事......”
似乎已探得王冲的言下之意,云浅不等他说完,便一脸戏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杀了那屈离?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可知道,那小子不是一般人,他的本事可远在我俩之上!你军中那些个兵卒莽汉,能制得住他?就算你们人多,可如若他一旦逃脱,我们可就麻烦了!”
云墨也点了点头应声道:“王冲将军,云浅说的没错!而且你不是江湖中人,也不知宗派的规矩!前番那屈离的出手,显然是你们燕国天元门的人,我们可不想平白无故招惹这等势力!如果你要杀,那也是你的事情,我们不会帮你出手!我们只想赶紧把该带的人带走!”
“不劳二位费心!你们尽管去做想做的事!我自有办法!天元门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元门的人再厉害,那也是我大燕的子民!江湖中人,那也要讲国法!如果不守规矩,我王冲便教教他守规矩!”王冲说罢,攥紧了双拳,好一副怒目横视的生性模样!
云浅径直摇了摇头,轻哼了一声说道:“呵呵!这皇室中人说话就是硬气!请问我们两个也是江湖中人,你是不是也要教教我们守规矩?”
“云浅兄弟又说笑了!敌人的敌人,那就是同盟!况且,在下十分敬重二位,岂敢放肆?”
见王冲又跟变戏法似的,瞬间又恢复了那晚第一回见面时的怂样,云浅有些厌恶地瞥了一眼并无言语。
只有云墨不紧不慢地回应道:“王冲将军,既然如此,那今晚我们就依计行事吧!我再提醒你一次,我们来全州府,只是因为要找的人,在那东平车驾中。至于那屈离,我们顶多跟他周旋片刻,我们不敢杀他,我们也杀不了!”
“我明白!那小子就交给我吧!对了,二位兄弟,我能否斗胆问一句?你们要带走的人,到底是谁?竟然让你们从东平一路追到全州?”
闻言云浅忽然走上前,推开一脸平静的云墨,神情极为不满地朝王冲吼道:“跟你有何关系?我告诉你,你敢听么?我警告你,今晚你可别掉链子!否则那屈离我杀不了,杀你我可是弹指间!”
如若不是铠甲覆身,王冲早就被身上的冷汗浸透得原形毕露。只见他连忙卑微地退后一步,随即弯下身子轻声说道:“是是是!在下必定尽心尽力!不负二位兄弟的嘱托!”
不等云墨开口,云浅一把上前,用力拍了拍王冲因惶恐而有些坍塌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道:“那就行,我们先回去歇息了!对了,你记得继续给我送一位美人过来!昨晚那位徐姬我看就不错!嘿嘿!”
王冲舒缓了一口气,连忙不假思索地谄笑道:“没问题,二位先歇息吧!今晚之事十分关键,我先去军中妥善布置一番!”
云墨云浅毕竟不是燕国边军中人,更不想干涉甚多,闻言便自顾离去了。却不知身后有一道森寒的目光潜藏着,一直冷冷地注视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二人一路无声同行,直到分别站在各自的房门前,云墨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云浅,你别再胡闹了!我们有要事在身,你怎么能白日宣淫?还有,我告诉过你,对那王冲说话客气点,此人毕竟是这里的守将,又是皇室中人,真把他逼急了,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我说云墨,你说话怎么总是那么让人扫兴?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谨慎?那王冲就是个无能的胆小鼠辈!你忘了,上次在城关上,我只不过是稍一出手,他就吓得浑身哆嗦!”
“这城里可是有上万的燕军,你可不要大意!”
“那又如何?你怕什么?我们可是白雾门暗探,这么些年遇到过多少高手?就全州府这些个破砖烂瓦,我们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见云浅从来都是如此固执,云墨还是一脸认真地念叨着:“那我们也尽量别与他起冲突——”
毕竟二人结伴而行多年,云浅对云墨倒是并无敌意,也知他生性谨慎,也松口好言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咱们都住到他府上来了,只要牢牢盯着他、跟着他,他还能翻了天不成?杀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算了,我不管你了!我再说一句,今晚你务必要记住,我们一找到公主,便立即将她带回扶竹!魏相可只给我们二十日!你不可恋战,不可乱杀人,千万不可多惹事端!”
云浅忽然低沉下来,接着冷冰冰的眼神中突然显现出杀意,咬牙说道:“一提到那老东西,我就恨得牙痒痒!如若不是我弟弟在他手里,我怎么会为这等猪狗卖命!”
仿佛被触碰了心中禁地一般,云墨如雷电及身一般,心神猛烈收紧,随即扭过头去低声道:“你有弟弟,我也有老娘在他手里!我们这些暗探不都一样么?所有的亲属都被他看管在国都,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吧!”
云浅看着眼前之人漆黑的眼瞳里,已渐渐失去平日的镇定,分明开始闪烁。他一把上前,轻轻拍了拍云墨那僵硬的肩膀,脸上不自觉抽动了几下,仿佛感同身受,接着愤慨道:“云墨,我真想不通!门主在扶竹明明是无人能敌,可这么多年来,为何他一直在白雾山上闭门不出,为何连我们的死活都不管!难道我们这些暗探的命就如此轻贱吗?我们不也是白雾门的弟子吗?”
“唉!你也知道,当年门主在皇宫里做的事情,一言难尽啊......总之,先把这次任务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