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开始显得有些局促。”
“这我也发现了呀,可是,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一开始不想和官府打交道吧?”薛大宝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看到官差转身就跑的李有成更可疑些。
“不,关于高大哥问他最后一次见董大力的时间,他就脱口而出了。就好像……”
“就像是早就知道我会这样问一样。”高寒朗声道。
季夏头点得像个拨浪鼓。
“当时,我也有这种感觉。”高寒缓缓道。
“这有什么!他不是解释了吗,刚好当时他赢了钱,所以印象比较深吧。”薛大宝反驳道。
季夏没有继续说话。的确,薛大宝说的很在理,依靠事物之间的联想,确实会记忆深刻一些,可袁本刚的反应太迅速了,就像是早已演练过一样。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她就有这种强烈的直觉。
“高大哥,那我们接下去怎么办?”眼看着这案子又停滞不前了,薛大宝心里不是滋味味儿。
高寒思忖了一下,说道:“我们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查。”
季夏和薛大宝都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哪里还有可以查的地方!即便这死者就是董大力,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董大力和袁本刚不是之前在李家村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吗?我们可以去那边调查一下。”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去那儿调查?”
“高大哥,你是不是想说,在死者是董大力的前提下,又要保证他被害前或是被害时,到过有米的地方,那这个地方不是米铺就是家里?”季夏试探着说道。
“我看,不仅是以死者是董大力为前提,更是以凶手是袁本刚为前提了吧!”薛大宝小声嘟囔着,一脸不服气:高大哥每次都偏向师父,不相信我。
三人在李有成的指引下,找到了董大力和袁本刚之前住的屋子。
李有成一边开门,一边介绍道:“这间屋子原本是我家一位远方表亲的,他们搬家之后,这间屋子就空了下来,偶尔会租给外乡过来打工的人。”
一打开门,空气里漂浮着的灰尘,就呛得季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袁本刚搬走之后,这间屋子就空了出来,一直没人居住。”
高寒点了点头,对李有成表示感谢。
李有成走后,三人直奔厨房,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季夏更是直接跪在地上,整个人身子趴倒在地面,不放过一丝缝隙。
“我找到了!”季夏朗声道,“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
“血迹?”高寒仔细地瞧了瞧,不敢轻易作出判断。
季夏点了点头,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师父,我开始有点相信你的判断了。”薛大宝缓缓地说道,“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但是也有可能,是很早之前不小心留下的。”高寒提出了疑点。
季夏正色道:“不错,仅凭这一丝血迹就下定论,太过武断。”
她扭头对薛大宝吩咐道:“大宝,去找李有成要坛酽醋来。”
“这是要做什么?”高寒不解地问道。
“我要让血迹重现!”季夏胸有成竹地说。
尽管这里没有鲁米诺试剂,但是有酽醋,同样可以奏效。
薛大宝将酽醋递给季夏。
只见她抱起酽醋,将它泼在米缸附近的地方。
顷刻间,厨房的空气里充斥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只等了片刻,地面上浮现出了一大片血迹!
“师父,真是神了!这是怎么做到的?”薛大宝不禁睁大了眼睛,感叹道。
季夏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这是醋酸与血液中的蛋白质产生了化学反应。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也是古籍中学到的。”
“这下,袁本刚可就跑不掉了!”薛大宝激动地说道。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还说袁本刚没有可疑呢?”
“是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薛大宝眼睛转啊转地耍着无赖。
高寒和季夏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要想真正将他定罪,我们还需要一样东西。”高寒敛了笑意,正色道。
“凶器。”
“不错,没有凶器作为物证,他大可以狡辩对着血迹毫不知情,或是栽赃嫁祸给别人。”高寒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这凶器还必须是在和他有关的地方搜出来才行!”
季夏暗道:如果没办法证明这凶器是他的,他若是心理素质极强,来个抵死不认,那我们也是束手无策。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找人过来,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它找出来!”薛大宝顿时情绪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