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耗费了他们太多的心力,却眼看着除了从赵大叔、赵大娘嘴里听来一些真假难辨的“八卦”以外,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案子依旧停滞不前。
季夏与高寒两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脚步虚浮地在街上走着。
整个一“丧尸”既视感?想到这儿,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在这里,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明白什么叫“丧尸”了吧。
不知不觉,两人竟走到了宝山山脚下。
“高大哥,不如,我们爬爬山吧?”季夏提议道:“极目远眺之后,案子说不定也会豁然开朗呢。”
季夏很喜欢爬山,在现代,每逢休息天,她都会去爬山。她喜欢征服一座又一座高峰后,“一览众山小”时,傲视一切的豪情。
高寒此时满脑子都是戎贵的案子,哪有什么心思登山望远,可见季夏兴致勃勃,也不好意思拒绝,有些敷衍地应声道:“好吧。”
两个人一口气便爬到了宝山的最高处,高寒指着远处的一座亭子,说道:“我们去望景亭休息会儿吧。”
“望景亭?听说钱老爷就是从望景亭失足摔下去的。”季夏看着这座亭子,不由得有些感慨,“任何超出计划的意外,可能都是致命的威胁。”
此时,已近黄昏,太阳似乎有些累了,敛起了他的光芒,变得柔和起来。
缤纷的晚霞晕染了整个天空,也笼罩在宝山上。那些温柔的光影,渐渐在季夏眼前幻化成了一张脸,那是一张她最熟悉的脸——那是程琰的脸。
季夏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她想要触摸这张脸、这个人。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突然,她撞倒了亭子的栏杆——她一脚踩空,整个人就要滚下山去。
“小心!”高寒飞扑过去,一把抓住了季夏的手臂,拼命将季夏拖了上来。
“你吓死我了!”高寒看着同样惊魂未定的季夏,揉了揉她的头,嗔怪道。
季夏回头偷瞄了一眼峭壁,不禁心有余悸:自己差一点儿就要步钱老爷后尘,粉身碎骨了吧。
突然,她发现栏杆有异样。
她小心地蹲了下来,仔细查看了每一根栏杆后,斩钉截铁地说道:“钱老爷之死,不是简单的意外,而是遭人蓄意谋杀。”
“什么!”
“高大哥,你看,这些栏杆底部的痕迹,绝不是年久失修造成的,而是人为。”季夏指着栏杆分析道。
“你是说,凶手故意设局引导钱老爷来到望景亭。而这些栏杆只要人一靠上去,就会断裂,那么靠着的人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山去。”
“没错!而且,这凶手丧心病狂!凶手为了保证钱老爷无论靠在哪根栏杆上都会摔下去,他竟事先将所有栏杆都锯了一半。”
“幸好望景亭远在宝山台阶的另一侧,平日里人迹罕至。不然又将平添无辜冤魂!”高寒愤愤地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根本不需要在场,就可以完成他的杀人计划。”
“啪”的一声响,两人齐刷刷回头。
原来是一女子,手上提着的元宝香烛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声响。
她颤声道:“你们说的是真的吗,钱默笙他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吗!”
“请问……你是?”瞧她那岁数约莫四十岁出头,但瞧她装扮,又似乎是并未出阁,高寒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称呼。
却见对方从高寒的衣着与言谈上判断出他二人是衙门中人,微微福了福身子,说道:“两位大人叫我文清就好。”
季夏与高寒微笑着颔了颔首,不知该如何接话。
只见文缓缓地走到了望景亭边,慢慢地蹲了下来,一边将元宝蜡烛点燃,一边说道:“我与默笙本是青梅竹马,十多年前因战乱而离散,我苦苦寻觅他多年,直到半年前才在桃源县重逢。我本以为可以再续前缘,可默笙却告诉我他已有妻房。”
“自古以来,总是不缺‘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故事。”季夏幽幽地说道。
尤其是在古代,男尊女卑的现实社会,为男子的“负心”提供了地位条件和资本,女性即便付出一切美好的青春、情爱,却往往以惨绝人寰的悲剧落幕。
文清并不接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不介意做妾!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叫我怎么样都行!他本来已经答应纳我进门了,可是就在半个月前,他突然告诉我,他找到了真爱。他不能纳我进门了,他要给真爱一个名分!”
季夏与高寒面面相觑。钱老爷的真爱,会是谁呢,是赵大叔口中的戎禾凝吗?
“你们不知道,他告诉我的时候,他笑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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