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劫法场计划完颜东离不赞同,因为他一直不愿意那些手下的人为了他自己的私事去冒险,现在他一口答应下来了,冯景博总算是觉得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
“拖延问斩的时间,你可以让上官锦去想办法。”
“现在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了,你放心,交给我去办。”冯景博已经全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还有,明天我会很早就去刑部,劫官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完颜东离深深地看了冯景博一眼,眼眸里尽是感激之色。他知道冯景博一直都在为他担忧着,虽然他算是一个局外人,可是他身上的压力并不比自己小。
完颜东离一直是一个外表冷漠的人,这一刻冯景博在他的眼眸里看见了感激之色,有些的意外,脸庞一僵,不过,他很快又浅浅的一笑,“此刻你要是对我说一个谢字的话,我会怀疑你还说不是我所认识的完颜东离。”
完颜东离的脸上勉强的挤出几分的笑意,“这个字你永远都不会从我嘴里听到,因为我们是朋友。”
四目交汇,两个人的情谊在这暗夜里涌动起来。男人之间的友情从来都不需要言传,只要意会就够了,患难见真情,这句话也适合男人间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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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府。
这夜的上官府比上官婉儿离家出走的那一夜更加的暗潮汹涌。
上官锦从刑部出来以后,就回内务府衙门把余下的公务给处理了。孟美被关在大牢里,并且身中剧毒,想起这些,他的心每一刻都受着煎熬,就是处理完的那些公务,他也是草率的了结,这时候他心焦虑、不安、浮躁,已经不能静下心来处理任何事请了。
因此,一回到上官府,他就气不顺,下人稍微的做错一点事情都惹得他一阵的怒骂,因此,这晚上官府所有的下人都是战战兢兢,唯恐被上官锦的怒火给烧着了。
晚饭的时候,上官锦喝鸡汤的时候,喝到了一块碎的鸡骨头,引得他狠狠的把负责府里膳食的王嫂责罚了一顿,把她这个月的月钱都扣了一两银子。之后,他随便的扒了两口饭,就一个人回到了书房。
往日,他都习惯在睡觉之前在书房里呆一会,看看自己的那些藏书,可是今晚,他手里虽然是捧着书,可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后来,索性把书往书桌上一扔,然后就信步来到女儿的所住的小院。寒风彻骨,小院里的花朵都在风中色的发抖,有些花瓣还被吹落到了地上,只见嫣然拿着几块木板,企图挡在花架前面,让那些艳丽的花朵受不到北风的摧残。
看着这些花朵,上官锦又很自然的想到自己的女儿,女儿现在不是就像这些花朵一样吗?经受这寒风的摧残?女儿回家住的这几晚,虽然因为完颜东离的事情彼此的心里都像压了一块大石,可是有女儿在这上官府才像一个家呀!他已经习惯了女儿在家里的感觉,那是一种十分踏实,十分安定的感觉,可是现在女儿突然间不回来了,他的心空落落的,仿佛自己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丢失了一样,仿徨无助。
此时,看见嫣然用心的保护着那些花朵,一股悲凉之情涌上心头。自己官居一品又如何?连女儿的安全都保护不了!
“老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嫣然一抬头就看见立在寒风中,一脸凄然的上官锦。
上官锦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下人面前,赶紧轻咳一声,然后把脸一沉,“你用的这些木板太矮了,根本挡不住北风的。”
嫣然看见他的脸沉了下来,心尖一哆嗦,赶紧说道:“奴婢也知道这些木板是矮了一些,可是这里只有这些木板,如果从别处搬来的话,奴婢也没有这样的力气。”嫣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小姐上官婉儿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因此老爷的心情是糟糕透顶了,此刻见上官锦有责怪之意,更是慌乱了。
“那就把这些花都搬进杂物房吧,杂物房里避风,等明日风息了,再把它们搬出来。”上官锦见嫣然惊慌失措的样子,才惊觉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