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闫景宸看了,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不错嘛,什么时候学会的?”
仝梧敢要笑他没个掌门正形,吹口哨太破坏形象,却在要开口的时候脸色突然变了。
“怎么了?”闫景宸看他脸色突变,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怎么回答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好像从南冥殿出来后,一下子就会了。”
无师自通,就好像突然开窍,毫无来由地就学会了一些过去总认为遥不可及的事情。
闫景宸闻言,沉默了几秒,却对此什么都没说,而是推着仝梧去洗澡。
“这一路累了吧,快去洗个澡,出来好好睡一觉。”闫景宸说。
“闫景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仝梧手上抓着换洗衣物,在关卫生间门前问。
“还没头绪,你先洗澡,出来咱们慢慢谈。”
这明显是有大事的意思,仝梧乖乖关上卫生间的门,留空间给闫景宸,同时也让自己能安静下来思考一下,从紫磬的大蒲扇上摔下来的前一刻,自己脑中突然闪过的东西代表着什么。
两人各自清理干净自己,仝梧跑上一壶热茶,递给闫景宸。
“闫景宸,南冥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记得了?”闫景宸略微惊讶,仝梧大展身手被许多人看去,怎么他自己却不记得?
“我不是摔下来晕了吗,能记得什么?”
“不,你的确是摔下来了,可是没晕倒。”
闫景宸将仝梧求自己给他血喝,又制伏住林利和翠环的事情仔细说了,仝梧听完整个过程,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这些事情他一点印象都没!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从大蒲扇上摔下来的时候,最后的想法是:我擦摔下去一定很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鬼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么多超出他想象的事情!
“你说,‘我’喝完血后醒过来,自称本君?”
“是......”
“......这称呼好中二......”
“呵呵,英雄所见略同。”
仝梧想了想,奈何想破脑袋也还是没头绪,倒是觉得自己一直有一件事做错了,入定时经常碰上那位脾气古怪的长发美人的事情,应该告诉闫景宸。
整理了一下思绪,仝梧将长发美人的事情告诉了闫景宸。
“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却三番两次出来警告我,让我不要妄想能和你在一起,他说我配不上你。”
听完,闫景宸也懵了。
他从来不过问仝梧入定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那都是修士自己的事情,就好像他作为昆仑派掌门人,自从他接过掌门令,入定后能看到的永远都是昆仑派的过往,历代掌门修炼的精髓尽在掌门令里,任他求取,却不可对他人透露一分一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入定后的世界是修士的*,再厉害的修士,若被人窥知自己的“境”,就等于是暴露了罩门。
所以仝梧不说,闫景宸从来不问,却不知道他的“境”并不单纯。
握住仝梧的手,闫景宸的语气里满是懊恼,他都不知道,过去的那么多次,小梧一个人是怎么抗住的,“为什么你都不对我说,你......”
“我怕你担心,你每天都那么忙,怎么能拿这些小事来烦你。”
“你的事情,对我来说比天还大。”
“又说甜言蜜语,真是败给你了。”
闫景宸却坚持自己说的并非甜言蜜语,说出口的话,应当是坚定的誓言。
仝梧摇了摇头,猛地想到一件事情,“其实我有点不确定,如果情况是一样的,那我突然失去意识,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闫景宸拍案而起,那么大的事情,仝梧居然从未提起过。
“有一次同你讲话,说着说着就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的事情,你已经拉着我出门了。”
闫景宸有些心疼,他觉得仝梧不该瞒着这些,却又知道他一向乖巧,不愿太给自己添麻烦。
“你啊!”闫景宸不忍对仝梧说重话,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又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抱着,“以后再碰上这样的事情,必须一五一十告诉我,知道了吗?”
“嗯嗯嗯,一定一五一十告诉你,第一时间告诉你。”仝梧敷衍道。
“你的情况特殊,我不想冒险,最近这些时间你自己且小心着点,至于南冥殿里发生的情况,我还得再查查清楚。”
仝梧嘟哝了几句,闫景宸没听清,把人仔细看了,才发现小孩儿居然累得睡着了。
也罢,都神经紧绷好几天了,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抱着仝梧到床上,闫景宸也挨了上去,两人靠在一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