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会不知道吗?”
陆寅拼命的摇头。
“那若是那些人说的是假话,你何必伤心?即便那些人说的是真话,你爹待你至此,还当不得你叫声爹么?”
“不是,不是娘亲说的那样,寅儿并不是不愿意叫爹……”
“我知道我知道,寅儿,娘知道,”姚千里的声音不知何时也有些哽咽,“你是怕你不是你爹的孩儿,怕有一日陆离不再这样待你好,怕这些不过是南柯一梦,待梦醒来在这世上你依旧
是孤独一人,无人与你同欢,无人与你同苦……”
“可是仔细想来,你又为他做过些什么呢?你无偿的占据了他对你的好,却还在这样杞人忧天,与其这样,那你为何不在这梦里惦记着些他为你承受的那些,对他好一些,真心一些……
……
若十八界只一人疾你艳首,伴你以欢,伴你以愁,你何不摒却落落凡尘,就此勾留。
……
哄睡了陆寅,姚千里却立在窗前许久不能平静,方才对陆寅说的那些话,说到后来已然是在说与自己,可是……哪怕将这些话都说出口来,袒露在眼前,心中却有一个地方,似乎依旧是
悬着的,甚而姚千里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悬着,或者说,不敢去想到底是为的什么……
一次又一次的心动,一次又一次的下了决心,可是心中依旧有个地方悬着……
“究竟是为何……”口中的呢喃声,连自己都听不大清。
然晚上陆离回来的时候,姚千里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如往常一样看不出心里还藏了这样的一件事情,是以即便陆离一进门就怔怔的盯了姚千里许久,依旧还只是知晓关于陆寅的部分,
其时并未察妾心。
反倒是姚千里反过来安抚陆离,“将军莫要担心,寅儿自是只有将军这个父亲……”
陆离蹙眉摇了摇头,“不,我并不是在担心这个,这件事情我本也未打算一直瞒着他,如今他提前知道了倒是好事。”
“那将军可是怕日后再有人与寅儿说些什么?”
陆离依旧是摇头,“我只是在想,你定然最后也没有告诉他,我究竟是不是他的生生父亲。”
“这……”姚千里一时语凝,自然是没有告诉,否则难道要直接告诉寅儿真相?
陆离将姚千里扶到床边坐下,一边帮姚千里褪去鞋袜一边道:“我明日再同他谈谈,你不要小看了寅儿,将真相告诉他,以后也不用防着有心人拿这件事做手脚……来,慢些躺下来,今
日这小东西闹了么?”
“今日倒是乖的很,将军还是再仔细想想,寅儿毕竟还小,王锦出又同在都城,不若等寅儿大些了再与他说?”
陆离眉梢一翘,微微露出人前难以得见的傲然之色,“我陆离的长子,还有人能夺了去不成?”
而后又看向姚千里,“再则,我却是要比夫人相信寅儿。”
姚千里还要再说,却被陆离含住了唇瓣堵了回去,“放心,一切有我,明日我便与寅儿好生谈谈,你虽是母亲,可也难懂男儿心思。”
姚千里臊着一张脸拿手去拨陆离不规矩的手,一边恨恨的瞪陆离,“说正经事呢!”
陆离轻笑,笑声低低的压在喉咙里,手却已经伸到了身下之人的衣襟里面去,“食色性也,这也是正经事……”
姚千里喘息渐浓,“我……我身子太重,将军……唔,停手……”
“我有分寸,”陆离轻轻的舔姚千里的耳蜗,“只如前几日那般,不进去。”
姚千里的脸“腾”的涨的通红,“哪里有个将军的样子,怎么……怎么好什么话都往外说……”
半推半就之际,衣衫已经半落,一半香肩外露,陆离眸色一沉,俯身轻咬那处,手也已经从圆圆的肚子上游走到了上面一处,轻揉慢捻,“这里是不是又大了些……”
姚千里几乎喘不上气,听得这话更是连手脚都僵住了,眼睛也不敢睁开,平日里明明那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怎么……
陆离又吃吃的笑,“身子上都羞红了。”
“陆庭之你怎可满嘴孟浪之语!”
“情之所致……”
……
正是夜色正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