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
十几枚手榴弹在间隔路重要二十几米的山坡上被人扔了下来,落地又滚动一段距离后于卡车周遭纷纷炸响。
那一秒,二十几台卡车纷纷被拦截在了山路中央,打车上跳出来的日本人想将车辆当成掩体作战已经不可能了,前胸后背都被二营战士咬住以后,子弹奏响了亡魂曲。
“团长,冲下去吧!”
“趴那!”
二营副实在憋不住了,冲着王文善喊了一嗓子,他想把这口气全撒在日本人身上,结果让王文善一脚踹倒,紧接着王文善喊道:“不把子弹打光,谁敢吹冲锋号老子崩了他!”
“打光了子弹给老子扔手榴弹,下边但凡有一个活着的日本子都不许往下冲。”
王文善用枪指着二营副:“日本人都是畜生,你他妈拿老子的兵也不当人啊?手里有家伙式打什么白刃战!”
“我看谁他娘的迈步!”
晋西北战场上,第一个阻止士兵冲锋的将领出现了,他的决定好像都和传统的英雄截然相反,但,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是那么让人信服。
枪声大作下,日本人被瞬间击溃,除了偶尔传出的几声枪响外,根本没有形成任何反击,就这么在一轮一轮的枪林弹雨里承受之生命难以承受之重。
“团长,我没子弹了!”
“团长,日本子已经没人动弹了!”
“团长!”
王文善往战场上看了一圈,真真正正的看了一圈,愣是又等了三分钟还没听见枪响,才喊了一声:“吹冲锋号!”
黎明。
当太阳从天边缓缓升起,二营彻底吹响了冲锋号,只是,哪有人冲锋啊,一个个全跟大爷似的,散着步往下坡挪,倒了山底下几乎和秃鹫见了腐尸差不多,从脚到头先摸一个遍。
为什么是从脚到头?
因为穷。
冬天都过去了,还有站上叫上穿着打补丁的布鞋,所以得先找一个脚跟自己差不多的,把鞋扒下来套上,然后才是棉裤。
至于棉衣,战士们一般是不要的,虽说上边三令五申禁止封建迷信,但他们还是觉着不吉利,毕竟沾了血。
“艹,晦气,这孙子怎么往裤裆里拉啊。”
“你懂个屁,人一死就得赶紧扒,要不然用不了多久就会弄一裤裆屎尿。”
瞧见没有,新一团的兵抄战利品都抄出经验来了,知道怎么样能拿着最好的。
“别嘚瑟啊!”
王文善听见这俩兵的对话,笑骂道:“要不是你们二营被袭击了,这些玩意儿指不定是谁的,还不知足啊?”
“全员迅速打扫战场,把一切能带走的都带走!”
二营副跑了过来:“团长,咱们只有四名会开车的司机。”
王文善看着这二十多台汽车直心疼,说道:“炸了!”
“带不走的全集中起来炸了。”
二营的战士偷摸将二营副给拽倒了一边,指着车后斗盖着苫布漆黑炮筒满脸贼笑。
二营副看了一眼远处正忙着安排打扫战场的王文善,又拍了拍胸口被踹出来的脚印,把心一横——唰!
将苫布盖上了。
他把这门炮给密下了。
王文善这辈子也想不到自己的兵,竟然将自己那一套,用到了自己身上。
“撤!”
打扫完战场,整个二营都鸟枪换炮,王文善打着哈欠说道:“老子也尝尝这洋汽车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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