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兴略是意外:他只屑看看她的眼睛,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眼神分明熟悉,是蕊儿无疑,可她的声音却是另一个人的,带着些许的沙哑,也不如从前那般富有磁性,略用心聆听,还有些过往的影子。对,是她说话的语调,虽声音不同,但那语调却是如出一辙。
蕊儿,灵昭仪是蕊儿!
柴兴心中确定之后,便是被潮水的狂喜包围着,却不得不强迫自己要冷静。不知蕊儿是如何变成了灵昭仪,但他能肯定,这必是皇兄使的另一个诡计。
春水忙道:“皇上请恕罪,灵昭仪这几日体弱,常犯头昏病,刚才定是犯病了!”每次对于雪音所犯的些小过失,宫人们也总能找到最好的藉口。
雪音佯装躲闪柴兴,紧紧地抓住春水的手,缓缓起身。
顺德帝道:“灵昭仪好好养病,朕改日再来瞧你。”说完之后,顺德帝温和地将大手覆握在她的小手上,略带冰冷柔软无骨一般。
柴兴的心被刺痛,她身陷宫闱,皇兄随时都会为难她,而她因为背着嫔妃的名份,却没有半点可以反对的理由。当着他的面,皇兄可以肆意地亲近她。拳头紧握,却不能贸然行事。快速地转过身子去,将满腹的痛苦咽下。柴兴走了几步,不由得回头凝望,雪音不敢正视柴兴的目光,怕自己忍不住流露出异样。这个时候不能出半点差错,否则他们会满盘皆输。
羞涩而难堪地挣tuo顺德帝的手,立在大殿中央,柔声道:“恭送皇上——”
她是柴兴最爱的蕊儿,举手投足间都显得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即便送驾,也与旁人不同。雪音并未低埋下脑袋,即便是跪,也有一股傲然之气,双目平视着前方,神情中掠过三分孤傲与寒冷。
蕊儿她该不会已经被皇兄
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被别人的男子强占,柴兴好惭愧,身为她的丈夫却无法保护她。
顺德帝道:“八弟,人也见过了,你还有何话说。”
柴兴想到如今的处境,悲从中来,没想到他敬重的皇兄如此咄咄逼人,为了满zu自己的私yu,不想阴谋算计弟媳。道:“若是蕊儿能活着该有多好”知道她活着,比什么都好。她若真的被皇兄强占受辱,他又怎能怪她,这一切只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柴兴想像不出,分别的这两个月,蕊儿是如此度过的,但他只想再能与她携手。
顺德帝听罢柴兴的话,只是浅淡一笑:夕儿失忆了,再也不会记得过往与柴兴的一切。只能把他当成丈夫,也会如后宫所有的女人一样,视自己为天地,为最爱。
柴兴离了皇宫。坐上回王府的轿子,轻轻地打开纸条:三更,故地相会!又见到她熟悉的字体,流畅的柳体,依旧在一边画了他熟悉的梅花。一颗激动的心狂跳不已,原来昨晚的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地发生过,是蕊儿回到了贤王府与他相会。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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