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情分尽了,也不能这般呀,市井粗妇还知道‘好聚好散’的道理,你现在却疯言乱语的污蔑郎君,你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萧南挑了挑眉,轻晒一声“我有何居心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这份居心着实不小呀。”
萧南的神情很是随意,一副根本没把在场人看在眼里的模样。
当然,这幅神情落在武氏眼中便是赤果果的蔑视和轻慢。
她咬了咬牙,继续道:“我有什么居心?我只是看不过你当众冤枉郎君萧氏,不是我说你呀,你说郎君是假冒的,你有何凭据?大家都带着眼睛呢,大家来瞧瞧,郎君这风仪、这气度,岂是一般凡夫俗子所能假扮的?!”
一边说着,武氏还一边扭过头,笑着对十来个黑衣男子道:“你们说,我说的话,对也不对?!”
阿尔也在人群之中,起初,他听到萧南的那句‘假扮’时,心里也猛不丁的打了个突。
不是他多疑,而是郎君自打从鄯州回来后,确实变得有些古怪:
回来时,身边竟连个崔家的老人儿都没有,翰墨、澄心等心腹小厮,更是一个都没带;
放着好好的崔家大宅不住,偏去京郊那鸟不拉屎的大营蹲着;
对夫人忽然变得很冷淡,对杨姨娘也是理都不理,反而对一个新进的武姨娘很是信任,大事小情全都让武氏出面;
不对劲的地方很多,当然,对此崔幼伯也给出了解释。
比如,不带澄心等人来,是因为鄯州的刺史府也需要心腹之人打理。
再比如,不爱在家住,是因为他此行回京是奉了密诏,差事办完前,是不能回家的。
再再比如
这些理由听着很有道理,也能说得过去,可不知为何,阿尔就是觉得不对劲。他也曾私下里跟崔德芳谈过,崔德芳表示,他也觉得郎君回来后变得有些不认识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崔德芳甚至怀疑郎君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例如脑子!
若不是武姨娘一口咬定这确实是如假包换的郎君,崔德芳和阿尔还真会怀疑这人是个西贝货。
这会儿听了萧南的话,阿尔也不禁变了脸色:难道现在这个郎君真是被人假冒的?如若不然,为何夫人会这么说,语气还恁般笃定?!
不止阿尔,崔幼伯带来的十来个黑衣男子中,还有三四个也是崔家的部曲,他们站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也都一脸狐疑的看着男女主人。
心里存了疑惑,武氏说得再好听,他们也不禁心生警觉,下意识的退后两步,手更是直接搭在了腰间的横刀刀柄上。大有‘一有什么意外,他们便会抽刀相向’的架势。
见此情况,武氏心中暗骂萧南狡诈,当然也忍不住埋怨‘崔幼伯’蠢笨:“假的就是假的,真是笨死了,连我家郎君的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萧南看到阿尔几人的反应,非常满意——很好,看来这些人也没有蠢到家。
微微一笑,萧南继续道:“我知道,上次的事儿给你和你背后的主子提了个醒儿,你们为了达到分化崔家、栽赃郎君的目的,特意寻来个与郎君身量相似的男子,若是五官再相似些,那就更好了。即便不像也没关系,市井多奇人,找个善易容的闲人并不难。”
崔幼伯能寻来千面狐仙胡大娘,平安公主在京城的人脉也不小,估计也能寻来其它的易容高手。
而且吧,有武氏这个‘真侍妾’做证人,又有从鄯州盗来的崔幼伯贴身事物做证物,暂时瞒过荣寿堂的下人也不是不可能。
萧南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质疑、且能准确分辨出‘崔幼伯’真假的人,偏她又被平安设计,被困在了大慈恩寺,使她错过了崔幼伯回府的那一天。
正如武氏所言,萧南与崔幼伯夫妻十年,两人彼此了解,是真是假,一眼就能看出来。
再说了,萧南又不笨,自家男人是不是本尊,一天没注意,时间久了,定能发现其中蹊跷。
“你、你胡说!”
“萧氏,你信口开河!”
‘崔幼伯’和武氏异口同声的大声断喝,意图阻止萧南的胡言乱语。
“哼,我胡说?”
萧南发出个轻蔑的鼻音,冷然道:“我说什么并不重要,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过,你们既然敢假冒我家郎君、意图栽赃崔家,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着,萧南打了个响指。
十几个身着崔家部曲服侍的男子从角落里飞跃而出
ps:亲们猜到了咩,这个崔幼伯是假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