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的以死谢罪。
在这种心态下,红花愈发重视萧南的安全,她腰间的横刀刀柄已经握在掌心,锋利的刀身也露出一小截,再配上她凌厉的目光,大有‘再向前一步、格杀勿论’的架势。
武氏吞了吞口水,心里暗恨,但还是乖乖退后了一步,撇撇嘴,道:“啧啧,娘子,您也不必这般吧,妾身只带了几个丫鬟,且还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您又何必——”
说罢,武氏又足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的说道:“再说了,妾身要说的可是重大机密,让外人听到了,可就不妙了。”
“哼,装神弄鬼!”
萧南冷哼一声,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红花等人无需担心。
红花缓缓将握着刀柄的手松开,呛啷一声,宝刀入鞘,她依然戒备的看着武氏,身子微微向一侧退了半步。
武氏见状,得意一笑,向前迈了两步。路过红花的时候,还故意丢给她一个挑衅的目光。
走到萧南近前。武氏压低声音道:“娘子许是还不知道吧,咱们郎君已经悄悄回京了!”
萧南眼中闪过一抹讶然。
什么。崔幼伯回京了?就在近日?
武氏一边说一边偷觑萧南的脸色,见她果露出吃惊的表情,心中愈发得意,继续道:“郎君这次回来可是有重要任务的哦,呵呵,他谁也没有通知,只悄悄告诉了妾身哦。”
说着,武氏扭头用下巴点了点那支连珠铳“而这支火器。便是郎君亲手赠与妾身的。郎君说了,他有要紧的事儿吩咐妾身去办,这支火器是让妾身防身用的。嘻嘻”
武氏看到萧南的双眉几乎要拧在一起了,心中暗爽无比,说到最后,更是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只是——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仿佛遥控器的开关,瞬间关闭了武氏的笑声。
武氏捂着右脸,双眼瞪得溜圆。不敢置信的尖声叫道:“你、你敢打我?”
“切”
萧南嗤笑一声,轻轻甩着手掌,不屑的说道:“我是娘子,你是妾。你说我为何不能打你?”
“”武氏一噎,虽然她现在已经算是跟萧南撕破脸了,但有些事。她还是绕不过去。尤其现在她们不是在空无一人的密室,而是在空旷的大慈恩寺里。
四下里看似没有人。但谁又能保证那些郁郁葱葱的林木里没有个外人偷窥?
另外,还有寺里的和尚。虽然平安公主说已经安排好了,名义上的住持已经去大雁塔整理佛经了,如今处理寺中事务的是自己人。
可就算如此,武氏一介侍妾,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弄死主母吧。
所以,现在面对萧南的侮辱,武氏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萧南又道:“还有,你个贱婢信口胡说,如今竟敢污蔑郎君,更是该打。”
崔幼伯是外放的刺史呀,无正事、无宣诏进京,这是违反规定滴,若是被人知道了,轻则被御史弹劾,重则被圣人处罚咧。
“哼,妾身怎是信口胡说,娘子不知道的事儿,难道就不许妾身知道?”
武氏深深吸口气,压下胸中的怒火,继续道:“郎君之事,千真万确,娘子执意不信,妾身也无法。”
“行了,这件事不许再说,还有,你既然来了大慈恩寺,那就守着规矩好好呆着,切莫做出有辱崔家门风的事儿,”
萧南嘴里说着不信,但心里还是起了疑心,她不耐烦的摆摆手,打发到:“你且退下去吧,我还有事!”
说罢,萧南也不看她,径自转过身准备回小院。
正如武氏所虑,萧南和武氏的关系已经破裂,可也没到彻底翻脸的时候。
圣人中毒那事,萧南带着假的武氏进宫,又因着‘武氏’的证言才彻底洗清‘罪名’,不管大家心里对此事是怎么想的,但表面上,武氏依然是崔家的良妾,且还是那种本分、听话的侍妾。
所以,萧南不能立刻‘处理’掉武氏,如今忽然见到她,也不能喊打喊杀的把她怎样。
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还当武氏是普通侍妾,待过一段时间,萧南再想办法让武氏‘病逝’就可以了。
只可惜,人家武氏并不这么想。
见萧南要走人,她迅速往前跨了几步,堵在萧南的近前。
萧南皱眉,正要训斥。
武氏却沉下面孔,故作威严的宣读道:“奉圣人口谕,齐国夫人在大慈恩寺为先文德太后诵经祈福,其在寺中所有事宜皆有平安公主负责——”
读罢,武氏又换了个表情,笑嘻嘻的说:“然平安公主贵人事多,便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妾身嘿嘿,娘子,接下来就要委屈您,凡事都要听妾身安排咯”ps:唉,大姨妈什么的,最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