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岂不是故意羞辱大家?!”
说罢,不等南平接口,萧南手掌轻轻拍了下额头,故作恍然的说道:“哦,我知道了,原来南平与蒋氏相熟,你早说呀,倘或我早知道你这般荤腥不忌,我也就不用做这个‘逐客’的坏主人了。来人呀,请南平郡主与崔娘子入席!”
你丫不是想找不自在吗,好,那我就让你跟咱们崔家的奴婢同席而坐。
这年头主仆的观念非常重,哪怕崔德志一家已经脱籍出去,还做了官,但身上依然打着崔家的烙印,见了旧主人更是要大礼参拜。
而且崔德志还是得蒙主人赐姓的世仆,于情于理都该对旧主愈加恭敬。
毕竟。博陵崔氏这个名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崔家赐给了崔德志。那就是天大的恩情。慢说崔德志一家做出什么背主的事儿,就是对旧主人稍有怠慢。也会被世人的口水淹死。
周围的人也正是想到了这一层,才会对蒋氏愈加唾弃,瞧着她被萧南羞辱也无人帮她说话。
蒋氏,不管她是几品诰命,在崔家人眼中,她依然只是个奴婢。
而萧南却故意让蒋氏与南平同席,其中的羞辱之意不言而喻。
偏南平还不能说萧南无礼,因为人家本来要把蒋氏逐出去的,是你南平强出头。硬要把人留下。
人家萧南没办法,又不能令其他贵客受辱,那就只能让你们两位同席了。
“你”南平原本悠闲的站在一边说风凉话,听了这话,一张粉面瞬间涨成了茄子,一双美目恶狠狠的盯着萧南。
萧南依然端着浅笑,淡淡的回视过去,丝毫不惧南平眼中的杀气。
南平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手里的帕子已经拧成了麻花。好一会儿,她才忍着气,道:“乔木,你又说笑了。我与蒋氏是头一回见,对她的情况并不清楚,方才也只是这么一说。看来是我多事了。乔木,你、你还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而就在萧南与南平‘交锋’的当儿,躲在一侧的薛夫人偷偷给蒋氏递了个眼色。又歪头闭眼的提示她。
危急关头果然能激发人的潜能,一向脑子不甚灵光的蒋氏,这次却无比机灵,立刻明白了薛夫人的意思。
本来,她还想等等看,想着南平或许能‘说服’萧南,但没等多久就听到了那句让她心肝儿颤的话,她心一横、牙一咬,直接朝后仰了过去。
噗通一声,蒋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双目紧闭,四肢瘫软,显是晕倒了。
薛夫人摸了把冷汗,忙道:“来人,还不把蒋氏抬下去。今儿是崔相公的寿辰,没得让她搅了这大喜事!”
说罢,她又转眼看向萧南,其中夹杂着些许哀求。
萧南挑了挑眉,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放过她可以,但这份人情,须得你们薛家来还!
薛夫人很快便读懂了萧南的暗示,心底再次升起对崔德志夫妇的埋怨,脸上却堆出感激的笑,连连点头。
萧南微微抬了抬手,几个壮硕的婆子便退了出去。
薛夫人见状,总算松了口气,招手叫来自家的奴婢,将‘昏迷’的蒋氏抬了出去。
除了这个不和谐的插曲,今日的寿宴进行的异常顺利。
崔家的准备非常充足,接待的仆役、服侍的奴婢、宴上的菜色、饭后的百戏,无一不让来赴宴的人连连称赞。
就是最有可能出状况的大太夫人也一直端坐主位,一句怪话也没说,更没有如某些人愿的去挑衅萧南。
对此,旁人或许不知道其中原委,萧南却是心知肚明,她扫了眼隐在大太夫人身后的崔李氏,暗暗感激:多亏这位伯祖母了,若非她在一旁时时劝阻,郑氏还不定闹出什么笑话来呢。
这份人情,她记下来了,看来回去后,她要再给崔幼伯写封信,提醒他好好对待崔明伯。
崔家的寿宴一直热闹到了下午,天色将晚,崔家的主人们将最后一波客人送走。
剩下的便是崔家的姻亲,萧南和两个妯娌亲自给一干亲戚送行。
行至中庭的时候,王氏冲着萧南使了个眼色。
萧南会意,放缓了脚步,王氏和她身侧的郑十三娘也渐渐慢了下来,不着痕迹的与萧南同行。
“表嫂,那天的事儿,都是我不好——”郑十三娘低着头,小声的道歉。
萧南却摆摆手,从身后玉簪手里接过一个匣子“十三娘,阿嫂都跟我说过了,那事与你无干。这是我名下的酒坊酿制的葡萄酒,你拿回去每天都用一些,对身子好。”
既然要卖人情,索性就卖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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