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萧南对她的信任。
聪明的玉竹,又岂会辜负了这份信任?!
过去的一个月间,玉竹无比尽心的服侍四个孩子,把他们的生活、学习照顾得妥妥的,几乎不用萧南操心。
就像此刻,早已过了暮食的时辰,主母却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若是换做以前,几个乳母定会先小心翼翼的商量一通,等了又等,实在等不下去了,然后再给四个孩子喂食。
现在则不同了,玉竹一见到了饭点儿,夫人却没有出现,便直接命令厨房给小主人们摆饭,然后守在一边,看着几个丫鬟伺候四个孩子用膳。
吃完饭,玉竹又严格按照萧南的吩咐,让孩子们在堂屋里玩耍半个时辰。
一切都秩序井然。并不因为主母不在就乱了分寸,更不会让孩子们有无措的失落感。
对此。萧南非常满意,她点点头。“很好,让厨房把饭拿进来吧,我在寝室用。”孩子们在堂屋玩闹,她不好在那里吃饭。
“是,婢子这就去!”
雨水躬身应了一声,麻利的转身离去。
而谷雨、大暑则快步进来,点上蜡烛。一时间,寝室内瞬间亮了起来。
接着,她们又抬来一架小食床摆放在壶门大炕上。
这时外头的小丫鬟已经捧着食盒进来。麻利的将饭食一一放在食床上,几个丫鬟别看着年纪小,动作却极轻快,整个过程中,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萧南接过谷雨递上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盘膝坐在了炕上,一个静静的用膳。
一干侍女则恭敬的侍立两侧。
用完饭,漱了口。萧南这才来到堂屋。
屋子里,阿嫮照例跟着阿潇,长顺依然陪着长寿,而长泰仍是捉着长宁背书。明亮的灯光下,几个孩子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儿,气氛很是和谐。
萧南一进来。长泰先发现了,忙拉着弟弟起身。躬身给阿娘请安。
长顺、阿嫮等几个也都纷纷起来。
“呵呵,你们都忙什么呢?”
萧南摆手让孩子们起来。踱步到他们近前,逐一查看他们的‘功课’——
唔,阿潇的画艺有长进,至少萧南能清晰的辨认出,她画里的那人是阿嫮;
长寿依然特立独行,之前跟刀扛上了,如今又跟一艘木质小船死磕上了,在他和长顺跟前,原本精致的木船模型,已经被拆成了渣渣,而长寿的小胖手里还捉着一柄小铜锤;
而长泰和长宁已经背完了太公家教,如今正在读论语。
“不错,都不错!”
萧南忍着不去看长寿跟前的那堆木渣渣,违心的赞道“好了,继续去玩儿吧。”
“是!”几个孩子应了一声,然后重新回到自己的地盘,接着折腾。
萧南坐在一旁,一边吃茶,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几个孩子。
玉簪悄悄的走了进来,凑到萧南的耳边,低声回道:“夫人,方才您回开化坊的时候,武姨娘的院子又有动静了。”
萧南唇边的笑意冷了下来,也压低声音道:“怎么,武氏又出去了?”
玉簪摇摇头“没有,不过她遣了她身边那个叫阿琴的小丫鬟出去了一趟。说是武姨娘想吃东市的木蜜金毛面(即捏成狮子模样的枣糕),还要新鲜出炉的,又怕外院的小厮不尽心,买来的不合姨娘的口味,所以要亲自出去。”
萧南挑了挑眉,示意玉簪继续。
玉簪道:“婢子记着您的吩咐,便让她去了,然后再让人暗中尾随。”
萧南打断她的话,直接问道:“她去了哪里?”
玉簪:“确实是东市的一家食肆,因木蜜金毛面和玫瑰蒸饼做得好,所以在东市很有名气。”
萧南皱眉“那家食肆的老板是谁?”
玉簪有些羞愧的摇摇头“时间太紧了,婢子还没有查到。”
萧南倒也没有责怪,直接吩咐道:“那就让人仔细查查,顺便再查查阿琴的情况。”
第二天上午,萧南有些惴惴的坐在堂屋里发呆,偶尔回神,也是去瞄一瞄角落里的沙漏。
心里则默默的计算着:这个时辰,阿娘应该已经进宫了吧;这个时间,阿娘已经跟皇帝摊牌了吧;这个时间,阿娘已经
就在这时,玉簪进来回禀“夫人,谢家娘子来了。”
谢娘子,也就是萧南的异母姐姐萧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萧南见她满脸焦急,不由得纳罕“阿姊,这是怎么了?”
萧卉顾不得寒暄,直接屏退下人,疾声道:“乔木,你怎还这般悠闲?难道你不知道,外头有人疯传你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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