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佟佳贵太妃与和太妃二人,苏培盛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三步两步的便走到了两人的跟前,甚是开怀的行礼打千道:“奴才苏培盛给佟佳贵太妃、和太妃请安,太妃娘娘吉祥。”
佟佳贵太妃笑了笑,甚是和蔼可亲的对着苏培盛道:“罢了,起吧,去替本宫向皇帝通传一声吧。”
“喳。”
卷好了马蹄袖,苏培盛步伐欢快的走进了乾清宫的养心殿。一进正殿,苏培盛兀自瞄了一眼书案前的雍正,提溜着脑袋,慢慢的挪到了他的跟前,屏着气小声的说道:“万岁爷,两位太妃来了,这会儿正在殿外候着,您瞧要不要……”
侧首斜睇了一眼苏培盛,瞧见他缩了缩脖,雍正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请进来吧。”
“喳。”
恭敬的退了出去,苏培盛麻利将等候在殿外的两位太妃请进了正殿。两位太妃微笑着点了点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佟佳贵太妃便先和太妃一步步入了乾清宫的正殿,而和太妃却转了身缓缓的走向了跪在一旁的弘昼。
“孙儿臣见过和太太,和太太万安。”弘昼俯身给和太妃磕了个头,朗声请安道。
由着身旁的大丫头扶着,和太妃在弘昼的身畔慢慢的蹲下了身,满面慈笑的看着他,柔声道:“昼儿这是又犯倔了吧,跟你皇阿玛的脾性还真是一模一样。”
撇了撇嘴,弘昼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的垂了垂,这才有些羞赧的说道:“孙儿臣并非有意忤逆皇阿玛,只是额娘她……只是担心额娘的身子是否安好。”
抬手揉了揉小少年的头,和太妃又拍了拍他的肩,“回去吧,这个时辰该是在上书房跟着师傅学习的时候,你也不小了,明年就十四岁了,你额娘她最为看重些什么,你心里岂会不清楚?还是快些回上书房去吧。至于你额娘之事,你且宽心,有本宫,有你佟佳太太在,保准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瞧着眉眼弯弯,一脸慈爱笑容的和太妃,弘昼垂首沉默了下,终是点头应承了下来。他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很是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和太妃,尔后,朝着和太妃鞠了一躬,才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见小少年越走越远的身影,和太妃微笑着点了点头,尔后,才转身走进了乾清宫的正殿。
正殿内,佟佳贵太妃坐在书案一旁的木椅上,瞧着走进来的和太妃,笑眯眯的问道:“可是劝回去了?”
“回上书房了。昼儿这孩子心善又孝顺,不过是惦念着他额娘的身子,这才又犯了倔脾气,只要跟他把这里面的事情说通了,他也就宽心了。”笑着回了佟佳贵太妃的话,和太妃又看向坐在书案后面,一直未有言语的雍正,道:“弘昼的脾性与皇帝的脾性当真是像,都这么倔,遇上事儿啊,谁也不肯先退让一步。”
微怔了下,雍正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下,这才淡淡的开了口,“有劳和太妃出面替朕劝慰昼儿,那孩子一但倔起来,朕也是拿他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呵,皇帝严重了。”瞅了一眼身侧的佟佳贵太妃,和太妃才有开了口,“佟佳姐姐与皇帝有些日子没见了,本宫也有些日子没瞧见宁儿了,这会儿皇帝可否让本宫去瞧瞧宁儿?”
“咳,和太妃请。”
微微的点了点头,和太妃便携着自己的大丫头跟着苏培盛走进了养心殿的卧房。刚一踏进卧房,她便瞧见脸色煞白,呆坐在拔步床的耿宁儿,不由得眉头轻皱,侧首看向了一侧的影月,“怎会如此?”
“奴婢见过和太妃,太妃娘娘万安。”
“行了,快跟本宫说说,怎会如此?”
“贵妃娘娘这是忧虑成疾,终日忧心父兄,不思饮食,夜不能寐,所以才会这般模样。”说着说着,影月的眼眶就红了起来,心下更是心疼不已。
轻叹了口气,和太妃施施然的走到了耿宁儿的跟前,缓缓的坐了下去。耿宁儿见是和太妃,便想着起身给其行礼,却被和太妃烂了下来。
“行了,都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还行什么礼?”
咬了咬唇,攥紧了身下的被褥,耿宁儿刚刚停下的泪水,又再一次的爆发了出来。瞧着一旁的和太妃,脸上露出了一甚是凄惨的笑容,“父兄生死不明,宁儿又帮不上手,只有这般继续煎熬着自己了。”
“哎,你父兄之事,本宫也略有耳闻。只是你如此糟蹋自己,也于事无补啊?况且你还有着身子,不为自己总要为肚里的孩子和昼儿想想才是。”
一听到儿子,耿宁儿眼中的泪水忽然就停了下来,面上更是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太妃娘娘,可是昼儿他……”
“昼儿是什么脾性,你这个做额娘的还不了解?今个儿若不是我与佟佳姐姐过来,怕是父子俩不知要僵持到何时呢。”
“是我不好,只顾得了阿玛与哥哥的事情,却疏忽了昼儿。”侧身给和太妃鞠了一躬,耿宁儿颇为感激的道:“宁儿谢过两位太妃娘娘的大恩。”
“罢了,自打昼儿进宫一来,一直便是在本宫与佟佳姐姐的膝下,我们早就将昼儿视作了自己的亲孙,又岂会看着他受苦而坐视不理?不过,今个儿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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