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姑娘,在下这次来,是送上请帖,邀请三位到敝府晚宴!家父听闻三位的风姿,也有意一见,还望三位赏脸。”说罢,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精美的请柬,递于了清末。
清末淡淡的接过,打开看了一眼,道:“司徒公子盛情相邀,我等自然准时前往。”
月池略诧异地闪了一下眼眸,师傅怎么了?居然会答应!
“那太好了,如此我便不打扰三位用餐了,在下先行告辞了。”司徒谨似是松了一口气,谦和地笑道,然后抱了抱拳便离去了。
“该来的躲不掉!”云阳修长的手转着茶杯,懒懒地开口道“月池,你不觉得那司徒谨的眉眼和你有些像吗?”月池本在伸手挠生了气的蓝墨脖子下的一团痒痒肉,突然耳边炸雷一样听到他这句话,顿觉头脑一晕,整个人晃了一晃。
“什么意思?”月池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怦怦地直跳,那声音直击她的耳膜。她微微屏气试图使自己不要那么紧张。
“意思就是他可能是你的家人,他三番两次找你,你不觉得奇怪吗?”云阳正色道。
“仅凭有些相似的眉眼如何就认定我会是他的家人?”月池心中无限的复杂和苦涩。
“月池,修仙之人,这些本就早该看淡的,世间万物轮回,凡事离不开因果,你不要太过执着。”清末难得说这么多,月池闻之心中一宽,是啊!我多年纠结放不下,但是别人早就不在乎了呢?我娘亲如果投胎转世了,现在说不定都和我差不多大了,我到底还执着什么?这样一想,心里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即便想得开了,等事情真正临头的时候,还是会仓皇不知所措,或走极端,想到和做到,永远都有着难以逾越的距离。就像道理谁都会说,可谁也无法像道理说的那样做到一样。
夕阳又再一次西下,温柔的光芒令人心绪平静,月池本来微有些恍惚忐忑不安的心情,在一天静心的打坐之后已消失殆尽。
申时刚过,司徒府已经派了马车来接,来的人是那天的叫天文的小厮。坐在精致宽敞的马车里,月池挑帘看向窗外,整齐的青石板路承载着许多年的文化积淀,这座城就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呢,即便从未呆过,她也觉得似乎有了那么一种亲切的归属感。
远远地便看到了司徒府高高的围墙,马车平稳的驶到气派的大门口,司徒谨亲自在门口迎候。三人一路被迎了进去。司徒府前方庭院宽广,屋宇巍峨颇具气势,然园中景致却颇具水乡风格。司徒谨引领着三人从庭院两侧的游廊直至后院,游廊蜿蜒,延伸至看不到的深处,隐约月池便觉得后面应另有一番天地。心里想着曾经自己便是在这里降生的,不觉又生出了些感慨。
游廊两侧摆满了紫色和白色的鲜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恍惚令人心神微醉,时而,茂密的藤蔓懒散的爬上了游廊顶,绿色掩映,又多了几分舒畅荫凉。
行至游廊尽头,果然又见另一番天地,就连月池这等见过世面的女子,也不由得微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