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那……钱兄弟有何指教?”石千豪从善如流。
“想必石兄弟也是往膳房去吧?不如边走边说?”
钱益做了个请的手势,与石千豪并肩而行的同时接着开口:
“其实哪有什么指教不指教的?无非就是刚才在课堂见石兄弟石兄弟把王先生惹得吹胡子瞪眼,觉得石兄弟你这人有意思,敢做我不敢做的事,着实扬我辈武夫子弟的傲骨,心中佩服罢了。”
“哪里哪里,不过是不想稀里糊涂背上‘藐视威仪’这种指责最后给人赶出书院罢了。”石千豪苦笑着解释。
“石兄弟莫要谦虚,王先生每日讲经课程枯燥沉闷,我心里早就憋出个鸟来了,今日只觉得石兄弟是帮我出了口恶气!”钱益大大咧咧道。
好嘛……感情是个对王先生颇有微词的学渣把自己当知己,过来找认同来了。石千豪心中明悟。
“更别说,石兄弟昨天两拳将那风头正盛的林逸揍得当场爬不起来,我们社里地弟兄们都佩服得紧呢!”
丝毫没有察觉到石千豪面色古怪的钱益继续倾诉着自己那犹如滔滔江水的敬佩之情,“大伙儿都说石兄弟在书院中为我们武夫子弟长脸,商量着要找个时间再邀请你入我们社团。”
“那也要等我和王先生的解经比试有结果了再说不迟,万一我输了最后给人赶出书院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石千豪并没有当即做出决定,婉言拒绝了对方言语中的试探。
“兄弟你这说的哪里话?便是给书院除了籍,大伙儿武夫出身的根子是不会变的,咱们军伍子弟,到哪里都是兄弟不是?”
钱益似乎并不在意石千豪言语间的淡淡距离感,自来熟一般畅谈起来:“不过这话说回来,与王先生的比试,石兄弟可有……胜算?”
“总归是有那么一点底气的吧。”石千豪摇头轻笑。
“倒没想到石兄弟这般胸有成竹,如此便再好不过了。”钱益也点头附和,“咱们这些恩荫过来的大部分都不是正经的读书种子,喜欢练武更胜过舞文弄墨,给人硬按着脑袋听经着实折磨。”
二人一路交谈,很快到了膳房。用过午饭,钱益与石千豪在门口行礼分别:
“便不继续叨扰石兄弟了,有空的话,不妨多到言斌社亲近亲近,就当是指点诸位兄弟一手武艺也是极好的。”
闻言,石千豪微微留意,颔首应下:“指点倒不敢当,若是有机会,自当前往与大家交流交流。”
就在刚刚,他突然想到,既然这个“言斌社”是由在云麓书院进学的武夫子弟自发组建的结社,想必其中有不少人都身负家学武功的吧?
自己正愁没地方弄一些能够强健体魄的功法,若是可以去言斌社交流一番,或许能有所收获也说不定。
将这个方案作为备选之一,石千豪独自回到宿舍。
以他双手的情况,恐怕接下来好几天都不能去后山练拳升级龙拳经验了,干脆回宿舍睡个回笼觉。
……额,还是先像个法子把王先生罚抄的修身劝诫弄完了再说吧。
虽说先生吩咐的是后天上课才交,但石千豪还是决定趁早弄完,免得耽误自己明天的计划。
关于明日的行程,他另有安排。
云麓书院作为官学,实行的是上五休一的制度,而明天就是所有学子的放假时间。
书院名义上是说设立在州府,但实际上距离府城足足有上百里。加上书院平日禁制随意外出,所以也只有每次休沐的日子,满山的儒府学子才有时间到热闹的府城去放松一下。
石千豪明天的安排,就是去府城里边逛上一逛,顺便去各大武馆打听打听有关功法的消息。
说到这,石千豪就忍不住想要吐槽原主的孤僻性格了。
他在这夜覃国腹地益州首府花重城设立的云麓书院呆了小三年,居然除了最初被人从家乡接来进学的那次旅程外,再没有到那花重城中去过一次。
堪称究极社恐死宅——之前拒绝钱益的入社邀请,也是由于生性木讷不善言辞,对方接触了几次之后也就再没提过这件事。
甚至就这么孤零零地在宿舍里嗝屁了。
想到这,石千豪长叹了口气,在宿舍里怀中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情开始抄写戒文。
辛亏他来了,这一切不就肉眼可见地慢慢好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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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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