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朝无趣地耸肩,摊手,表情失望遗憾,语气却深情如水,他抬手,捧心,做病西施状,一唱三叹道:“宝贝儿,你可真是不解风情啊!原来,本公子的身价竟然不值十万,唉,心都碎了!”
陈勋闻言,直觉脑袋上空一阵电闪雷鸣,被那一声“宝贝儿”雷得外焦里嫩,连骨头都黑了,他心里暗想,如果,这个蛇精病不是他的老板,他一定非得打碎他嘴里所有的牙。
公子朝见陈勋一脸含忍隐怒的样子,脸上笑得愈发欢快,调戏老实人,真是太有趣了,刚想再调侃几句,却不想陈勋突然出手,一脚踹向他的胸口,把人给踢了出去。
“我操,你谋杀亲夫……”
公子朝一脸惊愕,疼得五脏六肺都像是移了位,到嘴边的咒骂声还没来得及出口,便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接着,他看到飞驰的子弹堪堪擦过他的脸颊,撞上不远处的石头,激起一团火花。
公子朝躺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捂着胸口,刚才陈勋那一脚,真是下足了力气,虽然是为了救他的命,但公子朝有理由怀疑,这老实人是不是刚才被自己调戏,恼羞成怒,所以,借此机会,公报私仇。
然而,陈勋可不管公子朝心里如何猜测他心思歹毒,他浑身紧绷,表情严肃,快两步走上去,拉起死狗一般的公子朝,把人护在身后,警惕地往后退去。
“刚才谁开的枪?”公子朝胸口疼得厉害,连声音都劈了叉,有气无力地趴在陈勋的背上,额头冷汗直冒,气喘吁吁地问道:“那些歹徒不是都被你干掉了吗?难道不是十四个人?还有其他人吗?”
陈勋一脸严肃地抬头,望向半空中的卜玄和宋晨,表情惊疑不定,迟疑片刻,才出声,说:“是他们!”
“他们?他们是谁?”公子朝满心疑惑,吃力的抬头,顺着陈勋的视线看去,面色立刻变了。
半空中,卜玄站在宋晨的身后,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包裹着他的右手,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中,是一把洛洛克26式手枪,刚才射向公子朝的那一枪,正是从这把手枪里出来的。
宋晨身体僵硬,额头生汗,他惊讶地偏过头去,刚好看到卜玄冷峻的侧脸,眼神坚硬冰冷,薄唇紧抿,看上去像个雕塑,既无情又冷酷。
食指上的压力依然存在,宋晨呼吸急促,心乱如麻,他努力闭了闭眼,挣扎着问:“卜玄,你要杀他?”
刚才,就在陈勋一手十四抢,杀掉所有歹徒的时候,卜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隔空取了一把手枪回来,并在宋晨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握着他的手,朝公子朝的胸口开了一枪,若不是陈勋反应迅速及时,那么此刻躺在地上的已经是公子朝的尸体了。
卜玄贴在宋晨的耳根处轻笑了一声,偏头,微凉的嘴唇摩挲着他的耳垂和脖颈,小声叫着宋晨的名字,声音轻柔细软,像是在说缠绵的情话,只是语气却有些寒凉,缓缓地问:“汝惜之乎?”(你舍不得他吗?)
宋晨愣了一下,不自觉地握了握拳头,摇头,说:“不是,可……你为什么要杀他?”
卜玄收紧手臂,束住宋晨的腰,嘴角一挑,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张嘴,含着宋晨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平静的低声道:“其使人掘吾坟,可杀!”(他派人挖我的坟墓,可以杀了!)
“你……”宋晨猝然心惊,他猛然转过身去看卜玄,眸色晦暗幽远,凝眸深处,却藏着蓄势待发的怒气,沉声问:“你都知道,是不是?”
卜玄面色不变,冰冷的视线居高临下的罩过来,点头,坦然承认,说:“然!”
宋晨几乎被卜玄的理直气壮给气笑了,他忽然抬头,目光如箭的扑向卜玄,怒声问:“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在前两天杀了他?为什么扣着方琴不放?为什么非要我过来?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什么把一切都算到我头上?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此刻,宋晨忽然觉得他自己就像一个傻子,卜玄明明什么都知道,知道公子朝才是挖他坟墓的幕后主使人,知道方琴只是一个帮手,知道一切都跟他宋晨没有关系。
可恨,他却有意误导,织了一张大网,然后逼着他自投罗网,步步算计,不给他任何退路,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晨直直地看向卜玄,满目的孤星冷月,脑子里千头万绪,比暗夜繁星还要乱,他隐隐觉得,卜玄的目的一定不简单!
此刻地上,公子朝正百无聊赖地揉着因为仰视而酸疼的脖子,见宋晨和卜玄对峙,立刻幸灾乐祸起来,忙问一旁的陈勋,“他们在吵架吗?说什么了?”
陈勋面色凝重,虽然他只读懂了宋晨的唇语,但也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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