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家继续吃。”胡不为招呼了一声,捧着一叠银票上楼了,这一场闹剧算是收场。
众人一边继续吃饭,一边小声的议论这刚刚的事情,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那执法弟子钟正。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全身都罩在黑袍里的人,就连头部也被蒙住,看不清面貌。
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道青菜,却一动也没有动。
黑袍人的全部心神都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圆盘之上。
圆盘是漆黑之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制。中间是空的,隐隐间,有点点的细小光亮在里面闪烁明灭,如果仔细看去,那亮点,像极了天上的星光。
片刻后,黑袍人伸手在桌面上一拂,圆盘便消失无踪。黑衣人怔怔坐了一会,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竟然断不出命格。不可能是南方那位,想来也不可能有胆量来京都。也不可能是东方那一位。剩下的,只有……第四个。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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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不弃追到外面,那醉老头已经在十丈开外了。
靠!跑的还蛮快。不弃不爽的叹了一下,撒腿追了上去。
醉老头在前面晃来晃去,背着双手,看似不紧不慢的走着,这里转一下,那里转一下。不弃在后面撒开脚丫子,努力的追赶,可是无论不弃如何追赶,和那老爷子总是差着七八丈的距离,只能够看到一个略微佝偻的背影。
渐渐的,不弃脑海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直觉告诉他,这醉老头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追了半天,转过一个弯来,醉老头依然踪影全无。
不弃累的呼呼大口喘着气,不知不觉的,已经跑了这么远。
向着四周看了一看,不弃的目光骤然落在一处,再也挪不开了。
自己的荷包正挂在眼前一个巷子口的木牌上,而木牌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字:犁井巷。
遍寻不着的犁井巷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面前。
不弃心中已经笃定,那个老爷子一定是故意的。
犁井巷并不大,也不深,京都之中这样的巷子太多了。
两旁的房屋看起来一般般,住在这里的应该是生活在中层或者中层往下的居民。奇怪的是,不弃一路走过去,每一家都是大门紧闭,铁将军把门。
巷子里静悄悄的,连一点狗啊猫啊的声音都没有,不弃微微皱起眉头,这情景怎么看怎么有点诡异,难道这里没有人居住。
好在走到最尽头,最后一户人家,院门虚掩,门口一个门房打扮的老人正倚靠在边上,双眼微眯,正在打盹。
老王在这里做门房已经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了,家主和夫人对下人都很和蔼,虽然是做门房,但是他的收入足以养活一家老小,因此,老王对自己的这份工作很是满意。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前些日子,发生了一件震动全城的大事,这里已经被视为不祥之地。唉,能搬走的都搬走了,自己在这里也做不了多长时间了。
半睡半醒间,老王好像看到了家主就站在大门前,正看着自己,心里一喜,旋即大惊,怎么会这样……老王心中惊恐不已,啊的一声大叫,跳了起来,恍惚间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刚喘了一口气,才发现大门前真的站了人,一个少年。
这谁家的少年,竟然站在这里啊,现在京都每个人都对这里唯恐避之不及呢。难不成,又是一个……老王忽然感到很愤怒,打量了这少年几眼,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小孩子家,没事一边玩去。”
少年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这老头态度怎么如此恶劣,不过有求于人,还是行了一礼道:“请问老伯,这里有没有一家主人复姓宇文的?”
老王心说来了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抬了抬眼皮道:“这里就是,你不会是来认亲的吧?”
不弃一怔,我靠,这里的人都是妖孽吗,怎么是个老人就和有特异功能一样,难道会读心之术。
不弃笑了,笑容很好看:“正是。我叫宇文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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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院子里面一片乱糟糟的景象。
十几个男男女女正在到处跑来跑去,进到各个屋子里面,乱翻一气,凡是有点价值的,能抱得动的都拿了出来,堆到了院子里。
薛虎站在一堆物品旁边,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不着痕迹的将几件比较值钱的东西放在了自己的包裹里,心里愤愤的咒骂着:妈的,真是穷的要死,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你们这样做,是会遭报应的。”,旁边地上躺着一个年纪不是很大的小厮,手脚被绑着,狠狠的冲着薛虎说道。
薛虎脸色一沉,走上前不客气的踢了那小厮一脚,不屑的说道:“你懂个屁。什么叫做报应,这是我们应该得的。你小子最好老实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呸……”那小厮啐了一口,眼睛忽然一亮:“老王头,快过来,把我解开。”
薛虎转头一看,是门房老王头,还有一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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