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问陈远峦:“李氏当年的嫁妆你这里应该有吧?”
陈远峦还没有回答,小白氏就说:“我们陈家的账本里有,库房里也存了一份,我这就叫人去取了来。”
大长老点点头。不一会儿,账册取了出来,上面列明了李夫人的嫁妆。李夫人毕竟是出身李家世家,李夫人嫁过来的时候,李家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李家的李太后还在世。李家那个时候是权势熏天。所以李夫人的陪嫁也是很丰厚的。不过,李夫人不是嫁给陈家的嫡长子,陈远峦是嫡子,但是是次子。所以,李夫人的陪嫁还没有当年王夫人出嫁的时候,王家给的多。
即使是这样,林林总总的田产,铺面,绸缎,茶叶,饮食,家具,字画,古董,药材,首饰之类的也有七八万两银子。
大长老看完之后,让下人把这些册子给所有在场的陈族人都看了一下,同时让身边人,誊抄一份备案下来,将来回族地的时候封存到族里。以备将来李族找陈族算账,陈族能有凭据。
大长老问陈远峦:“你夫人的陪嫁有几万两银子。那些衣服首饰,用具都已经用了,现在估计也拿不出来多少了。你现在家产有多少,能拿出来给她多少?”
陈远峦在大长老面前还是恭敬的,因为他知道,当年分家的时候,分给他多少东西是一定的,都有账目可以查的,所以隐瞒也没有用。
陈远峦说:“我分家所得,各处的田产铺面也有大概二三十万两银子的东西。”
大长老说:“那这样,你给出来十万两银子的田产铺面之类的。家里那些她的衣服首饰,她要拿回去也可以。当初嫁妆单子上有的字画古董,家具药材之类的不是银子田产铺面的东西,她要拿走也可以,就这么行吗?”
陈远峦有些筹措。
这个时候,白氏悄悄的推了推丈夫陈远恒,动作很轻,别人都没有发现。但是。白氏身边的陈文蕙发现了。陈文蕙看着父亲。
陈远恒忙开口说:“大长老。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陈远峦和大长老都看向了陈远恒。
陈远恒顿了一下,叫了身边伺候的人出去拿了一个东西进来,大家一看是个小盒子。陈远恒打开小盒子。里面是几张纸。
陈远恒说:“这个是二哥的家产,都是些铺面,田地之类的东西。大长老是知道的,京城中的铺面。京城周边的田产向来是有价无市。这些都是前一段时间,二哥不在家。李夫人叫了人去悄悄卖出来的。”
“我们夫妻知道消息,怕二哥变卖家产被别人知道,会笑话我们陈家,所有。我们叫了人悄悄的买了回来。所以二嫂手里应该还有很多银子。而且,二哥的家产也没有那么多了。”
陈远峦又惊又气,浑身哆嗦。他对大长老说:“大长老,您看看。要不是您来了,做主休了她,不尽然不知道,她做了这么多贤惠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居然还要悄悄的卖我的家产。就算是我做错了事情,她吃错,把我赶出去,可是,家里还有儿子,媳妇,孙子,她是老封君了,她这卖了田产铺面拿了银子想要干嘛?”
这个时候,陈文浩接到陈远恒的暗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大长老,请为我做主啊。嫡母不贤,把父亲赶出去,我们作为小辈没有法子,只能尽量劝解。可是,后来嫡母变卖家产,我们都不知道,还是三叔使了人告诉我们。我们从那以后夫妻两个轮流看着她,也看着她的人手,才没有让她卖出去更多,否则,可能今天,我们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也早就卷了款走了。”
大长老惊讶了问:“她怎么这么大的胆子?这天下虽然大,可是,她是陈家的嫡媳妇,她能跑去哪里?”
陈远峰正要说话。一旁的陈文琪和夫人小白氏也跪了下来,说:“大长老,我们也有话说。”
陈远峰惊讶了。
大长老说:“你们说吧。请起来。”
陈文琪说:“当初分家的时候,三叔,三婶都在,姑姑们也在。分家的经过我都不说了。反正我们该得到的最后,也都得到了。可是,我们接手之后,发现,所有的田庄,铺面,都没有一点现银,不但如此,每个田庄和铺面都欠着或多或少的债务。如果是生意行当做的不好,失败了,赔钱了都好说。田庄欠债也好说,可能是遇到灾荒。可是,这铺面只是收个租子也能欠债,真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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