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天枢峰主死在余温长老手中,虽然很多人都不能确定,但天枢峰的高层一定也有所猜测,也一直在暗自调查,只是现在七星复称圣地了,对于天枢峰主之死的调查力度也就减小了许多,很多人即使认定和余温长老有关,也不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说实话,这名太上长老不亲自对他动手已经很不错了,若是发生了什么,估计很难从他那里得到应有的庇佑。
“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和屈师兄联手伏击宁青衣,并将他重伤的消息传到这名太上长老耳中没有,不然他对我的敌意恐怕更大,即使我是北斗圣地的晚辈,他不可能对我下手,到这里毕竟是他镇守的地方,惹他老人家不高兴终究不好。”
李玉如是想着,暗暗定下了低调行事的计划,眼下之事便是将准备好的信纸拜托给古剑魂宗,尽量让燕琪不要多操心,然后尽快离开,去四处见识各大圣地世家的年轻强者。
“嗯,一昧的修行是不够的,至尊之路从来便是征战之路,当下之际便是挑战世界年轻一辈所有的天才强者,在战斗中磨炼自己,并等待蛇人殿准备好去地球的空间通道。”
曾经君勿言走过的路,曾经绝大多数强者都走过的征战之路,如今他也要走一遍,数百年前君勿言持剑而行,如今的他负剑而行,而他有信心,自己理应比君勿言要强。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只是古剑魂宗的宗主热情无比,非要让他在古剑魂宗多留几天,并准备好了酒宴,以欢迎主宗弟子莅临和让本门弟子与七星第一长老传人切磋交流为理由,甚至请动了天枢峰的太上长老做说客,邀他把酒畅谈。
看着在座的一群年轻弟子,都是升龙境,且浑身都洋溢着强大的气息,李玉越发觉得古剑魂宗的宗主不怀好意。
“看来古剑魂宗这一代也是天才辈出啊。”
古剑魂宗的宗主端起酒杯,指着李玉说:“这位便是当今魔族的圣子,也是主宗北斗圣地摇光峰君勿言长老的唯一弟子,你们这一群没出息的,还不见过李玉师兄!”
众多年轻弟子面色不善的盯着李玉,其中不乏冷笑之人。
每个强者都有着自己的骄傲,他们可不会因为李玉的身份而畏惧他,相比起来,他们更想把李玉当成踏脚石,通过战败魔族圣子来让自己一战成名,也洗刷掉自己师尊被君勿言打败的耻辱。
“师弟见过李玉师兄,听说君长老有北斗第一长老之称,曾经更是一人一剑横扫我古剑魂宗,英姿风采一时无俩,师弟仰慕已久,只可惜君长老是前辈,师弟没有和君长老生在一个时代,真是遗憾,师兄贵为君长老的唯一弟子,想必得到了君长老的亲传,师弟有空倒要讨教一二,还请李玉师兄不要拒绝,师弟在此先敬师兄一杯。”
不等李玉说话,这名弟子便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有一股先干为敬的气势。
上方的宗主一言不发,天枢峰的太上长老也没有任何表示,下方的弟子纷纷举起手中杯子,随着那名弟子一同饮尽。
李玉眯着眼睛,观看着他们的言行举止,没有表态,举着的杯子亦没有放下。
有人忍不住了,低声说:“堂堂君勿言的弟子,不会怕了吧?”
这名弟子的话音控制得很好,音量也很低,刚好是他能听见的地步。
李玉眼睛有点冷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他势单力薄吗?
他脾气可算不上温和,更不可能任人欺负,既然如此,曾经君勿言做过的,就让他再来做一遍吧,他还清楚的记得曾经君勿言对他说的,不能给他老人家丢脸。
古剑魂宗的宗主笑了,说道:“我古剑魂宗的弟子不懂事,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师侄多多包涵,也希望师侄能够指点一二,若是实在为难,也就算了。”
李玉也笑了,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前辈说笑了,有何为难,又何必来这一出呢,只是李玉向来修习杀戮之道,怕打起来收不了手,断了各位师弟的修炼之道。”
张狂!
刚才最先站起来的古剑魂宗弟子眯起了眼睛,其余的弟子脸上也露出一丝愠怒,但在这个场合下,他们都没有说话,礼数做得很周全。
激将法被拆穿,但也成功的达到了目的,古剑魂宗的宗主脸上没有丝毫尴尬,笑着说:“哈哈哈,当初的君长老也是这般锋芒毕露,这点你师徒二人倒是一脉相承,看来师侄很有自信啊,不过我古剑魂宗这一代的弟子也很出色,还望师侄不要掉以轻心。”
李玉嗤笑着扫过一众弟子,平静的说:“多谢宗主提醒,不过不必了,到时自见分晓。”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弟子脸上怒气越盛,有人甚至忍不住站了出来。
“李玉师兄未免太过狂妄了吧,主宗除了圣子师兄和圣女师姐,即使是摇光之子屈怀印师兄也不敢夸如此大的海口。”
李玉轻笑了几声,他也有自己的骄傲,更有强者应有的张狂,只是不想彻底撕破脸皮而已,凡事留一线对大家都好。
“这位师弟,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北斗圣地的太上长老端坐在主位上,至始至终没有说话,打量李玉的目光一直很平静。
这场酒宴不欢而散。
李玉回到房间,眼神有些寒冷,古剑魂宗这份敌意应该来自于他君勿言唯一弟子的身份,他能理解古剑魂宗想要雪耻的心情,打不过君勿言,自然只能让自己的弟子找君勿言的弟子了,谁叫他要继承君勿言的衣钵呢。
不过理解是一回事,他们今天的做法确实有些欠佳,明明可以采用更温和的方式,却偏偏要引起他的怒火,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古剑魂宗这一代的弟子这么有自信么,呵,就让我来教你们做人吧。”
李玉眯着眼睛,久违的戾气开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