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大脑一片空白。
人被重重的放倒在床上,衣服也被推到脖颈下,白皙莹润的身体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他的唇在她的身上游移,带来一阵阵战栗。
女子的娇喘声激起了绚烂的火花,男人迫不及待地闯入。
她情不自禁地唤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声声震撼着他的神经。
张爱玲说: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一朵花
亲爱,我想起了你,想起了每一个有关你的瞬间
时光会突然慢下脚步
空气会生出些许甜腻的气息
明明没有风,却裙摆翩翩
眼角眉梢间,笑意悠然上浮
嘴角微翘,如花一般优雅。”
他想起来不知何时在哪里看到过的这几句话,那眉眼盈笑,如花般优雅的女子,不正是在身下璀璨绽放的,氤氲着一片红晕的她吗?
他在最后冲刺的时刻,用力的吻住她,用力地吮着她的娇嫩柔软的唇瓣。
“子兮,答应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一定要相信我的话,记住了吗?”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殷红的脸上轻轻摩挲,眸中流淌着淡淡的忧虑。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她不信任他。
她的唇有些肿胀,说话都觉得别扭,倾起身吻了吻他的唇,痴迷的看着他,默默点头。
房间里慢慢暗下来,灯没有开,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互相依偎取暖。
叶子兮早晨醒来的时候,席慕白还在睡梦中。
他的眉毛浓密,眉形在眉骨处上扬,英气逼人,长而密的睫毛覆盖在脸上,如彩蝶展翼,高耸的鼻梁,红润柔软的唇瓣……每一处都那么完美,只是看着就觉得一阵阵心悸。
在他的眼睛上轻轻地印上一个吻,鼻尖扫过他的脸庞,匀称的呼吸伴着男子特有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她爱死了他现在这种安静的样子。
万润大厦。
集团的员工们挤在电梯旁,生怕最后一个被挤下来,误了打卡时间被记分罚款。
大部队走了,还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等在那里。
一个性感妩媚的身影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走了过来,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的女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当她看清楚了来人的样子后,眸中瘁然发射出仇恨的光。
“程韵,是你?怎么走到哪里你都阴魂不散?”谢清琳咬着牙关,恶狠狠地说。
“哎吆,原来是谢大千金,你不是被男人甩了,跑到国外去了吗?怎么这转眼的功夫又回来了啊?”程韵甩了甩长长的波浪卷发,不屑的白了她一眼。
电梯一路下降,叮的一声门打开了。
两个人一起走进里面。
“你不是和白子谦在一起吗?怎么跑到万润来了?”谢清琳没好气地说。
“我愿意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哼,我才懒得管你!”说话间,电梯已经上到26楼,谢清琳刚要迈脚出电梯,结果被程韵一把拖了回去,一个踉跄,脚底下的高跟鞋鞋跟崴断了。
程韵回头,冷笑了一下,招摇地甩了甩头发,趾高气昂地出了电梯向助理室的方向走去。
谢清琳一只脚跳着出了电梯,扶在电梯口,用手扯掉了断掉的后跟,深一脚浅一脚地去特助室报道。
好死不死的,程韵已经坐在里面,正若无其事的看着当天的报纸。
谢清琳狠狠瞪了她一眼,在心中暗自腹诽着。
关特助扫了一眼谢清琳,看她狼狈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
心中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给她们讲了大概的情况后,他又重新提了几个问题,结果还算满意。
程韵没想到席慕白会把她安排在特助室,这是与总裁接触最多的工作,他那么讨厌她,应该把她放得越远越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内线电话打进来,谢清琳接起:“把公司昨天出台的政策文案送过来。”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如大提琴声一般醇厚悠扬,充满了魅惑。
谢清琳赶紧应了声,然后求助的眼光看向关特助。
关特助蹙了蹙眉,不悦地说:“以后你们自己把文件都标记好,谁负责什么工作,分工明细,小事不需要问我自己也能解决。
谢清琳垂下眼睛嗯了一声,程韵幸灾乐祸地挑了挑眉。
谢清琳拿着文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总裁办公室,敲开了门。
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抬起头,扫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容貌是有几分相似,但也不是多么像。
两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你就是新来的特助谢清琳对吗?”低低沉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是的,席总,以后请多指教。”女子把文件交到办公桌上,挺直了腰板,不卑不吭地说。
席慕白点了点头,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席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
女子转过身,低一脚高一脚地向外走,带着几分尴尬和滑稽。
席慕白叫住了她。
“你这是怎么了?鞋跟断了?”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戏谑。
清冷没有任何温度,周身仿佛包围着一团寒气。
让人无法靠近,也无法亲近。
谢清琳的脸像是要挤出血来一样,涨的通红。
“让我的司机带你出去买双鞋吧,这样在公司里晃来晃去,影响公司的形象。”他沉下脸,拨了司机的电话。
谢清琳逃也似的离开了总裁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程韵见谢清琳被司机拉着去买鞋子,心中的怒火便蹭蹭烧了起来。
也不管什么规章制度,快步走到总裁办公室,门都没敲就一头闯了进去。
席慕白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精芒,眼神阴郁锋利。
“谁让你进来的,你是第一天在公司里混的吗?”语气阴沉压抑,让人不寒而栗。
“哈哈,席总真是爱屋及乌呀,因为谢清琳长得像叶子兮,所以你就特别关照她吗?”程韵不紧不慢,把玩着落在肩上的长发,喜笑晏宴地看着席慕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席慕白的脸上一片凉薄之色,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这当然和我无关,不过据我所知,谢清琳以前可是白子谦的女朋友,后来他们分手了,白子谦现在把目标转移到了叶子兮身上,而你也可以移情谢清琳嘛,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席慕白的眸光蹙了蹙,他倒不怀疑程韵说的话,因为白子谦这一段时间总是出现在叶子兮的身边,他多少也有点儿感觉。
如果不是有什么目的,他不会平白无故让子兮去给他们集团上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商课。
在他的印象里,情商这东西是天生的,不是谁都能培训成功的。
“你如果还想继续呆在万润,那么从现在起就规规矩矩的,不要干什么都不听指令,为所欲为。”
程韵冷哼一声,双手环抱胸前,慢悠悠地问:“你为什么让我呆在特助室,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为什么又要每天看到我?”
“与人斗,其乐无穷!”毛泽东的这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席慕白扶了扶额,不耐烦地说:“好了,没事你出去吧,我现在很忙,没空和你闲聊。”
程韵踩着高跟鞋,挺着胸脯,风情万种地离开了办公室。
谢清琳从外面回来,已经换了新的鞋子,办公室的几个女员工见状,互相使了个眼色,陆陆续续向洗手间走去。
不明情况的谢清琳去打水,经过洗手间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里面大声说:“吆,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新来的特助长得和席总的大嫂很像啊!”
“当然,早就听说了。”
“怪不得席总对她这么关照,不但没训她,还让司机带她去买鞋,啧啧,看来席总对这种长相的女人没有抵抗力啊!”
说着,有人还叹息了一声:“要不我们全都去整容吧,照着她们的样子整,说不定席总也会喜欢上我们的。”
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谢清琳越听越觉得刺耳,干脆水也不打了,飞快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