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保险柜里的文件,突然大惊失色,嘴里爆喝一声:“妈了个屁,竟然敢坑老子,来呀,上去把他们往死里打。”
胡月歌拉着罗清玄跳上车,罗清玄像个木偶人一样被她随意摆弄着,此时的罗清玄,已经心如死灰,犹如行尸走肉一般麻木不仁。
巫孝飞护在车前,趁小混混们不备跳上车,开枪射出一枚子弹,射中罗龙的膝盖。
罗龙狂叫一声,高大的身体轰然倒下,其他的小混混一看吓得不轻,围在车前,不敢靠近,只是虚张声势地围着。
“快,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罗龙嘶声喊着。
子弹再一次射出,突然警铃声由远及近,几辆警车从四周包围了过来。
小弟把罗龙扶上车,开车欲向外围冲去,罗龙吃痛的捂着膝盖,心里的痛远比身体的痛深了许多。
那是他大半生的积蓄和掠夺来的产业,就这样葬送在胡月歌的手里了,他岂能甘心?
趁着混乱,巫孝飞开车闯出重围,扬长而去。
等警察清理现场的时候,除了抓了一班小混混之外,罗龙也不见了踪影。
于队长从警车上跳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
“队长,又被他跑了。”一个干警垂头丧气地说。
“如果不放他们跑了,后面还能有好戏看吗?”于队长冷冷说道,斜睨了干警一眼。
郊区,胡月歌的房子内。
胡月歌兴奋地抱着巫孝飞,用力的在他的脸上亲了几口。
“老公,你太牛了。”
巫孝飞憨憨的笑着,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
胡月歌看在眼里,在心中冷冷地鄙视着他。
是人就是有弱点的,而这个巫孝飞哪里都好,最致命的就是对胡美玲太痴情。
等着把手上的东西全都转移走了,就可以让他和罗龙斗个你死我活,而她也可以远走高飞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更加高兴,靠在巫孝飞的怀中,愈加的风情万种。
罗清玄坐在凳子上,双目紧闭,做完手术的伤口开始疼了,经过这一番折腾,有了发炎的迹象。
巫孝飞走进里屋,怜爱的看着他。
“清……玄。”他磕磕巴巴地叫他的名字,心里忐忑不安。
罗清玄睁开眼睛,目光空洞的扫了他一眼,又重新闭上。
“对不起,害你变成这个样子,我是个罪人,不配当你的爸爸。”巫孝飞懊恼地垂下头,垂在下面的两只手微微攥起。
罗清玄眉头一蹙,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
巫孝飞赶紧上前,仔细查看罗清玄的身体,从后背到全身,当他看到他白皙的后背上那触目惊心的痕迹时,手突地抖了一下,目光呆滞,眼中含满了泪花。
那狰狞密布的疤痕,看上去已经非常久远,可想而知,他小时候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样的虐待。
心中的悔恨更加深重,他垂下头,靠在罗清玄的后背,无声地哽咽着,浑身颤抖。
罗清玄的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他恍然起身,抬正他的身体,血渍染红了他雪白的病号服,伤口处,正有殷红的血缓缓流下来。
“赶紧去医院吧。”他乱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行。”胡月歌从门外走进来,厉声说:“现在这种时候,警察和罗龙都不会放过我们,你把他放到床上,我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上点药。”
巫孝飞拧紧眉头,看了胡月歌一眼,不再说话。
这么多年,面前这个容貌秀丽,风韵犹存的女子,已经不复当年清纯的模样。
那时候,她是那么善良,那么灿烂,性格温婉,待人和气。
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变得尖锐,她总是能带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有一天晚上,他和一帮小混混打架,被其中的一个捅了一刀,他倒在马路上,没有人救他,都害怕惹上麻烦。
他从小就没有了父母,跟着年迈的爷爷生活在一个只有十平方的狭小的房子里,后来爷爷去世了,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饥一顿饱一顿过着艰苦的生活。
可是他的头脑特别聪明,什么事情只要用心琢磨,都能无师自通,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打开了一个有钱人家门上的大锁,他怀着忐忑的心情从那家里偷出了一些现金和首饰,生活竟然有了很大的改善。
后来,他尝到了甜头,开始断断续续地小偷小摸,一直也没有被人发现。
直到那一次,有几个小混混跟踪他,抢了他偷来的东西,他奋起反抗,结果被他们捅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