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礼,叫了一声二姐,四五六八小姐也见礼叫了一声二娘。
二夫人由玉缨扶着坐到了玉太师那一桌,平静的叫了声老爷,对玉玲珑及凤旭尧笑了一下,招呼着站在一盘的连星及银月也落座,晚饭才正式开始。
饭罢,其他姨娘小姐回房后,二夫人拿出一块有些发旧的锦缎笑着交给了玉玲珑,又由玉缨扶着回了房。
玉玲珑打开,只见上面写的是大夫人亲笔写的她的身世,从她娘到南郡后到生下她后的一切,玉玲珑看着看着就湿了眼,把锦缎交给了玉太师,倚着凤旭尧出了饭厅。
玉太师大略看了一遍,只是眉头拧了一下,收好锦缎也回了房。
回到玲珑阁坐定,玉玲珑红着眼眶靠在凤旭尧身上。“看来今天也不用去宫里了”凤旭尧显然也没有想到大夫人还留了这封遗书。
“那个老不死的怎么那么可恶”玉玲珑恨恨的说了一句,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他给碎尸万段了。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他可恶的,别坏了自己心情,今晚好好休息吧,明日咱们就去取大礼,怎么样?”
“好,明日就去取。”玉玲珑确实不想被坏了心情,有了大夫人的遗书事情就更好办了。
这边凤旭尧跟玉玲珑在玲珑阁里早早的歇息下了,玲珑阁旁边的院子里,三人正在改换夜行装,提笔带墨准备出门,三人装扮完毕,身影轻盈的跃出了太师府里。
这一夜,瞎灯黑火的京城所有的告示栏处都有三个黑色的身影偷偷摸摸的照着微量的光芒不知道在干着什么,天快微量的时候三人伸伸懒腰,提足气向内阁府飞去,两道身影守在门外,另一道娇小的身影轻便的溜了进去,半盏茶功夫又灵活的溜了出来,灵动的大眼一转,三人便向太师府飞去。
玉玲珑早早的起了床,刚出玲珑阁就看到三个身着黑衣眼下一大片青黑的人无精打采呵欠连连的向隔壁的院子走去,玉玲珑看着那三个耷拉着的身影,又看看屋里还在沉睡着的凤旭尧,摇摇头,叹口气,想她以后得对白灵连星银月更好点儿了。
玉玲珑问着路来到佛堂,二夫人也刚刚起床,正准备诵经,看到玉玲珑笑了一下,拿起佛珠站了起来“傻孩子,不用过来谢我,我只是给柔姐保存着这个而已。”
“那二娘可愿喝一杯我们的敬茶,我们准备十月十日大婚,你跟爹爹肯定不能路途跋涉的到西靖去,我想在我们回去之前,把茶给敬了。”玉玲珑看着这个慈祥的老妇人,笑了笑,虽然这是第一次跟她说话,竟然一点都不觉得陌生,反而倍觉亲切,这杯茶怎么也得敬。
“好,二娘等着你的敬茶,你回去收拾一下,早早把事情了了吧。”二夫人握了下玉玲珑的手,拿着佛珠转过身开始敲木鱼诵经。
玉玲珑也不再多停留,快速回到玲珑阁里,揭开被子拉起还在呼呼大睡的凤旭尧。
凤大公子睁开朦胧惺忪的睡眼,笑着望着忙活着给他穿衣的玉玲珑,圈住她的身体“玉儿,现在就开始相夫了啊。”
“我怎么感觉是在教子啊?”玉玲珑也笑了笑,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被他一句话就变得轻松愉悦了起来“你这样子就像个等着娘亲叫你起床的孩子。”
“真的么?”凤旭尧不信,又反问道“那这样子还像不像?”说完就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玉玲珑死命的挣扎着,昨天是谁说这些日子不许亲他的啊?
“别动别动,我吻一下就好了。”凤旭尧的声音从她的唇齿间溢出来。
玉玲珑果真不动,好一番缠绵后才拉着他红着脸软着身子起了床来。
在凤旭尧给她绾发的时候,玉玲珑忍不住打趣他“昨日是谁说的不许我亲他的,今日怎么就受不住了?”
“当然是我了,我说了不准你亲我,可我没说过不准我亲你啊!”某人的小眉毛又飞了起来。
玉玲珑一时语噎,确实还是这么回事。嘟着嘴不再说话。
收拾完毕,用过早膳后,冰儿雪儿驾着马车载着二人在街上转了一圈才朝皇宫驶去,在经过告示栏的时候凤旭尧拉开车帘,露出一双眼睛,瞧了瞧被众人围住的告示,咧着嘴,眉毛跳了跳。
玉玲珑本来也想出来看看这人在乐着啥,等她出来的时候马车已经驶过告示栏了,想必肯定这告示被白灵昨晚改过了吧。
二人到宫门口下车,玉太师的马车停在前方,玉缨站在马车旁,见玉玲珑下车来,过来叫了声七妹。
“二哥”玉玲珑笑着回答。
还没说上其他话,文公公急急的跑了出来,一脸惶恐的把玉缨给宣了进去,急得似乎都没看见一旁的凤旭尧跟玉玲珑。
凤旭尧不以为意的搂着玉玲珑直接飞至乾坤殿门口。
一殿大臣满脸震惊及惶恐,南郡皇面色不好,还有些苍白,胸膛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过度激动所致,玉缨不卑不吭的跪在殿中。
“南宫叔叔这是在干什么啊?”凤旭尧笑着拉着玉玲珑进了乾坤殿。
满朝文武闻声都看向想携着走进来的二人,南宫昊天只在玉玲珑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收了回去。
南宫洺看到玉玲珑有些严肃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容。
南郡皇面色如暴风雨来临前般的天色一般阴沉,乌云满布。
凤旭尧大步走了进来,在玉缨身旁站定,打量了一番玉缨,惊讶的呼出口“咦,这不是南威军主帅玉二公子么?”
凤旭尧这一大呼小叫,满朝文武可听得真真切切,刚刚才在讨论昨日流传出来的南郡王与南威军主帅的流言蜚语,因为南威军为南宫昊天所有,不受朝廷管制及指派,所以朝廷上没有人认识这个主帅,南郡皇刚才正在打算怎么否认了这人南威军主帅的身份,好将此等不良流言给消除下去,没想到被凤旭尧这一呼,就似乎有了人证。
而凤旭尧这一呼不仅确认了玉缨南威军主帅的名号,还点破了他另一个身份—玉二公子,众臣皆知,南郡玉姓人家只有玉太师一户,玉府是有个二公子不过在十五年前与玉家大公子及三小姐在由玉大夫人带回去探亲的时候感染风寒不治身亡了。
南郡皇老脸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直接转为了铁青,长长的呼出了很大一口气才沉声问道“凤小子,此人你怎么认识的?”
“前些日子我不是掳走了玉七小姐嘛,后面将我们捉回南郡的人就是他呀,他率领着南威军众将士在三渡水处将我跟玉儿带了回来啊,说来还真是惭愧,我连一个南威军主帅都打不过,哎,就这么被捉了回来,真丢脸。”凤旭尧说着丢脸的事,脸上却是骄傲的神情,不看他脸色的人听到这话还真以为凤旭尧有多产惭愧呢。
众位大臣一听,似乎还真觉得有这么回事,前些日子掳走的玉七小姐才被送了回来,还将凤旭尧一起带了回来,本来还在想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原来是南威军主帅去夺的人。
“凤小子,你也知道你掳走了玉七小姐啊,那你可知掳走本国大臣家眷该当何罪?”南郡皇牙根紧咬,声音从齿缝中挤了出来。
“不知,就算知有如何,众位大臣皆知玉七小姐不过是玉太师收养的孩子,现在以义女的身份住在了太师府,这一点似乎不符合南郡朝臣家眷的说法,还有一点就是,玉七小姐是心甘情愿跟我走的,不仅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走,还会在十月十日嫁给了我,南宫叔叔到时可以来讨杯喜酒喝喝啊,贺礼就不用了,各位大臣也可以赏脸来喝杯喜酒。”凤旭尧抱拳于胸前,半俯身子朝各位大臣行礼做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