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因为初元只会被拥有真元的修真者“吸引”。
而一般的修真者,又不能去触碰初元。
那样的话,得到初元的修真者,就会自行迅速的吸取初元的力量。
作为一个天废之人,又偏偏还勉强算是个修真者的许放,无疑是承载、转移初元的最佳“容器”。
那人再使用“散心术”控制自己,将存在于自己体内的初元“拿”走,据为己用……
真是好算计啊!
只是……
有一点又很奇怪。
如果真如自己推理的这般,那为何前天夜里,那人并没有对自己动手?反而是等了一天才动手呢?
就不怕夜长梦多吗?
还是确信自己这个天生废物没本事吸取初元的力量,所以并不着急?
一想到此,许放便感觉如同受到了羞辱一般。
又想到至宝“初元”与自己“擦肩而过”,许放心中不免更多了一分遗憾。
……
离风谷中,有一处院落,名为离风别苑。
这里是铭剑宗宗主居住之所。
此时,白衣玉带的铭剑宗宗主坐在凉亭下的石椅上,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满是阴霾。执掌铭剑宗多年,又身着男装的她,看起来颇有几分英姿飒爽、不怒自威的气度。
“师尊。”李飞星剑眉微蹙,道:“今日里弟子去传功长老那里下棋,与他聊了一下午,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或是他藏得很深?弟子无法确定。”
宗主胸口起伏,努力保持着冷静,说道:“宗门之中,能精准的推算出我涅槃之时的人,除了他,很难找出第二个了。”
“执法长老呢?悄无声息的破开禁制,执法长老也是能做到的。”顿了顿,李飞星又道,“还有隐居的几位前辈,实力也很强……”
宗主沉默良久,忽然哼一声冷笑道,“说起来,我倒是要感谢这个害我之人。只是取走了我的初元,并没有要了我的性命!”
李飞星暗暗叹气,又道:“会不会是外人所为?”
宗主摇头,道:“不可能。我宗门禁制非比寻常,又有弟子守护,一旦外人进入或是破阵,定会有所察觉。”沉默片刻,又道:“精准的推算出我涅槃的时间,悄无声息的破开离风谷的禁制,更好像还早已预知我涅槃时会因为意外而昏迷……此人……绝不简单!”
李飞星皱着眉,又道:“有一点,弟子不太明白。即便那人轻易破开了离风谷的禁制,又如何能破开离风别苑的禁制?师尊亲自布下的防护禁制,就算是往生境的绝顶高手,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破开吧?”
“为师也想不通。”宗主转眼看向李飞星,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件事,原本羞于启齿。只是,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这才与你说了,望你能助为师调查此事。为师希望你能守口如瓶,万莫与任何人提及。”
李飞星起身,抱拳行礼。“师尊放心,弟子绝对不敢对外人言。”
宗主叹气,招手道:“莫要多礼了,坐吧。”待李飞星复又坐下,宗主又道:“初元非比寻常,得之受益无穷。不论那贼子是何人,近一段时间,修为必然有所精进。”
“师尊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宗主无奈道,“恐调查起来,引人多想,终是不美。静观其变……实乃无奈之举。”
……
外山。
许放蹲坐在田埂上,瞅着长势极好的小灵麦,一脸的忧心忡忡。
他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宗主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因为自己只是被人利用的“容器”而不杀自己。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初元被“偷”,可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这关乎宗主和整个铭剑宗的脸面。
宗主一定会杀人灭口,以免事情外传的。
——更何况,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推测。自己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推测的正确性。
那么……
纸能包得住火吗?
自己能“藏”到什么时候?
还是铤而走险,冒着“不打自招”的风险跑路?
自己一个不过炼气一层的菜鸟,又是否能躲得过高手如云的铭剑宗的追杀?
许放有些口干舌燥,双腿不自觉的开始抖着。
在逃走和继续隐忍的选择题前摇摆不定。
又想起那个昨夜从自己身上“抢走”初元的人,许放的牙根有些发痒。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混蛋!
可那个混蛋,又会是谁呢?
是铭剑宗的人吗?
如果是……
铭剑宗很大,真正的女修者不少,涅槃变身的女修者也有。
一个个漂亮或者丑陋的女子的模样在许放的脑海中浮现。
每一个人都像是嫌犯,每一个人也都不像嫌犯。
许放很惆怅。
连续多日的焦虑,让许放的嘴角起了燎泡。
每晚总是噩梦连连,更是茶饭无味,整个人也是日渐消瘦。
雨后的灵田里长了不少杂草,没有心思修炼的许放,每日里就在灵田里忙碌,试图以体力劳动来缓解精神上的压力。
这一日,许放一直在灵田里锄草,忙到夜幕降临,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破屋里,也没有胃口吃饭,正打算洗洗睡了,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又是散心术!
许放在身体失控之前,脱口骂了一句:“你娘的!又来?”
初元都被拿走了,又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