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可是陛下你看,古医士浑身上下完好无损,一点伤痕都没有。”
“喂,你不要胡搅蛮缠!”一听应墨隐说的这话,齐澜云顿时站不住了。他冷眸一扫二人,接着嘲讽出声:“他外面是没有伤痕,可里面呢?里面谁知道有没有?你说的这么确定,难道你昨晚跟他睡一张床看到了?”
如此粗俗不堪的话,也就齐澜云这种没脑子的人敢在大殿上大呼小叫。果然就见宣帝很不高兴地皱了皱眉,耷拉下脸,看着他们的目光明显沉了几分。
古颜夕闻言倒也不慌不忙,只走上前去道:“太子殿下,你要知道我的身高与李女官相差无几,所以如果是我当着她的面扼死她的,那我的脸跟脖颈处一定会被她抓伤。”
“那若是你从后背袭击的呢?”这时,赵铭清突然道。
“问得好。”却是应墨隐接过道,“若是从背后,李女官的挣扎的确造不成她任何损伤,但同理,她也不可能会抓到古医士身上的穗子。难道你挣扎的时候,两只手会往后摆?”
简单的分析,句句在理,顿时让齐澜云跟赵铭清两人眉头紧锁,一脸不耐。
古颜夕对叶萧的慷慨相助颇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二人才闹过矛盾,这人竟一点也不在意就又冲了出来。可是她哪知应墨隐正是使得这欲擒故纵的手段,这一点,还是在万花丛中过的况琴那儿学到的。
“单凭这一点,也不能说明此事跟古医士无关吧?”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赵铭清重新开口,“毕竟见过古医士都知他身手敏捷,李女官只是个弱女子,两人本就实力悬殊,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避免受伤。”
应墨隐面对赵铭清的句句紧逼,却是丝毫没放在心上。他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少顷只道:“赵王爷这么说也在理,不过你好像忽略了一点。”
“什么?”
“古医士毕竟是男子,身量手型都与女子不太相同。
可是李女官脖颈处的伤痕却明显与他的手型对不上号,我即便站在这儿都能看出扼死她的那只手食指跟无名指奇长无比,但是古医士呢?”
他说着,很是自然地拉过古颜夕的手,展示给众人。
没想到这么小的细节竟然都被他逮住了,赵铭清脸色越发难看,看向应墨隐的眼睛添了几许高深。他之前知道叶萧其人,也听说过对方性子古怪,更是从齐澜云屡次谩骂中得知对方深受宣帝厚待。可知道归知道,不管人还是事,总要自己经历过看过,才能彻底分析出高低。
很明显,这个叶萧要比他了解的,高深太多。
古颜夕听了叶萧的话,终于也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他。莫名觉得对方坚毅的侧脸,正在一点一点地跟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影子渐渐重合。眼见叶萧动了动,她急忙慌张地收回视线,却不知此刻所有的表现都被应墨隐余光收入眼中,见状,他得意地笑了。
“好啊,既然你口口声声都说此事跟古医士无关,那看来心中是有真正凶手的吧?”良久,就见赵铭清淡淡问道。
听到这儿,不管是上首的宣帝还是下首的齐澜云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叶萧身上。此事虽由齐澜云他们开了头,但眼下却明显要由叶萧来结尾。而以目前情况看,宣帝是一定要他们说出个结果的,所以如果叶萧拿不出来更好的证据或者指认出来凶手,要被责罚的就只能是他自己。
“姓叶的,本宫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用功了。”这时齐澜云旁敲侧击地提醒道,“他昨晚从父皇那儿离开后,可是没有回去卧房的,这一点,本宫已经问过守门的太监了。他身上的穗子缺失,眼下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如你所说不是他杀的李女官,但李女官的死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哪知齐澜云话一说完,应墨隐眼睛一亮,道:“太子殿下这话说得好,事实上我心中已经有凶手的人选了。”
古颜夕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总觉得怪怪的,就好像这人什么都知道,坐等着对面两个傻子往坑里钻。
正想着,就见他缓步走上前去,俯身蹲在了李梦泉的尸体旁。他右手在她脖颈处缓缓摸索,然后很快抬起头来:“赵王爷,我记得你身边好像有个随从,虽是女子,但身手却十分了得。”
闻言一怔,赵铭清不悦道:“这跟你没有关系。”
“她跟我的确没有关系,但她跟李女官的死有关。”应墨隐说着,重新站起身,“我曾有幸见识过你的随从惩处宫人,明明不喜言表,却转瞬间就能让人丧命,这样厉害的手段,不知师承何方啊?”
“你到底在乱说什么?”赵铭清心中一紧,急忙抬头:“陛下,臣自认没有得罪过他,不知为何……”
“听他说。”哪知赵铭清完全错估了宣帝的心,他刚一开口,就被宣帝压了下去。
见状,应墨隐脸上笑意更浓,这时候倒觉得这个替身的身份真是不错。他冲着宣帝一礼,然后重新看回赵铭清,眼角眉梢的嘲讽几乎快要透过表情溢出来,少顷才道:“赵王爷,你随从的那双手可是不同寻常,两手皆是食指中指过长,如此明显的特点你总不会忽忘了吧?”
听应墨隐一说,赵铭清当即愣在了原地。他跟叶繁星许久倒也没特意注意过这一点,谁料又是一个小小的细节,竟再一次被他看在眼里?
而最是令他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人莫名其妙的就盯上了自己,还包括叶繁星?
“赵王爷,多说无益。”这时,就见古颜夕突然开口,含笑道,“奴才想为了证明您仆从的清白,您还是将人带上来验一验的好。”
骑虎难下,赵铭清碍于宣帝在上首,明知不可为,却还是要为之。
很快叶繁星就被人带了上来,面对如此场景,她眼底不禁掠过一丝错愕。
不解地看向赵铭清,却见后者压根不看自己,而这时应墨隐望向她,道:“劳烦你将手在李女官的脖颈处比一下。”
叶繁星一听这个要求,当即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