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寒和赫连倾骑马先行一步,她这次只带了碧玉跟着,所以理所应当的交给无痕了。
凝寒对庐州的印象不深,只记得母亲的小院里种满了花草,特别是那株梅树。墨叔告知得很详尽,加上墨将军的事情昭告天下,来祭奠的人络绎不绝,所以两人不难找到墨将军的故宅。
这里竟然一点都没变!可能是墨将军的威名太大,即使人走屋空,也无人动。小院紧锁着,大门上的锁早已锈迹斑斑。
凝寒下了马,来到门前,却只是呆呆的盯着锁。她嘴唇翕动,却终究无言。
这里就是曾经的小家,有她的欢喜和幸福,无奈幸福总是很短暂的啊!
赫连倾悄悄走过来,环上她的肩。伸出另一只闲着的手,稍一使力,锁立刻断成两半。
他浅笑着扔掉,用力把门推开。因为年代久远,无人开启,门发出“吱呀”的难听的动静,声声挤压着凝寒的小心脏!
赫连倾做出请进的手势,让凝寒颇为好笑。
正待进入,一道人声赫然传入耳:“你们什么人!凭什么擅闯!”
一位上年纪的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过来,站定,拐杖指着他们,颇为不悦。
赫连倾好笑,原来有人看着啊!还不错,冲他看着凝寒的故居,姑且原谅他的无理。
“老人家,我们是来祭拜的!”凝寒有礼的说道。
“哼!这些天来祭拜的多了!还没有你们这么明目张胆敢撬锁的!墨将军出头了,你们来祭拜了,早干嘛了!”老头子气的胡须飘飘。
凝寒和赫连倾对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这个老人家,是个好人呢!
看来,爹爹的威名又重振了,那些本就崇敬他的人会来祭奠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当然也不乏趋炎附势的小人!
凝寒微笑:“谢谢老伯!为我家守门!爹爹泉下有知,一定感念您的好意!”
老头突然就愣了。
她爹!
这个好看的少女,莫非是以前墨夫人带的那个小娃娃?唔,看年龄,差不多!再说,看他们郎才女貌的,真不像是撬门的宵小!
他怔忪间,眯起了老眼,有点不敢置信的问:“你是墨小姐?”
凝寒微微一笑:“我是墨凝寒!老伯,请原谅凝寒离开太久了,不记得您了!”
老头惊讶了,真的是!却惊喜的摆手:“这么多年了,你们家却是走了太多年了!老夫只是你们的邻居,你不记得我有情可原!老头子只是看不惯,以前没人上门,自从皇上一声昭告,就每天都有人来转,哼!一帮小人!”
凝寒看着老头气得哆嗦,失笑的安慰:“老伯!人都是这样的!特别是普通百姓,谁想惹祸上身?这也不怪他们!老伯,凝寒进去了!谢谢您的守候!”
老头试试眼角,欣慰的点头:“去吧!墨家有后,老头子也放心了!”
告别了老人,赫连倾陪她踏进了院子。
真是荒凉!小院子里只有草在欣欣向荣,怎么看怎么心酸。
屋子也锁着,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赫连倾阻止了她要动锁的手。自己上前拿起也是看不出原来模样的锁,微一用力,锁又应声而断。
凝寒看着这男人,他的体贴,她很是感动。高高在上的皇子,甘愿为她撑起一片天。
里面确实空空的,但是凝寒笑了。
有生之年还能过来看看故居,至少此生无憾!
她绕着小屋走了一圈,常年没人住,风吹雨打的,使屋子有了裂痕。她似乎看到了娘亲,在这里教她识字,给她讲故事,然后自己写字,娘绣花、给自己做衣服
想着想着,眼睛就湿润了。她知道,这是本尊的感情!她为她发泄出来了!
赫连倾连忙揽住,轻轻安慰着:“好了!好了!来看看该高兴!墨将军墨夫人泉下有知,知晓自己的女儿这么能干,为自己洗刷了不明之冤,也会笑的!乖啊!墨儿!不伤心!”
凝寒的头搭在他肩膀,霎时就湿了一片。无声的流泪,最是断肠!
赫连倾故作轻松的拍拍她:“好啦!再哭下去,你夫君的衣服就没法穿了!我岳父岳母一定会以为我欺负你的!这可不好!”凝寒好笑的打他一下,轻轻擦擦眼睛,好笑的呢喃:“没正经!怎么就岳父岳母了!”
赫连倾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双手扶住她肩,眼色深深:“记住!我赫连倾在你的祖居发誓!我这辈子只认你,墨凝寒!”
他松开凝寒,突然单膝跪地向着前方:“小婿赫连倾,在这里拜见岳父岳母!我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然后双腿跪地,恭敬的叩首!
凝寒惊呆了!
这是尊贵的赫连国的皇子!男儿膝下有黄金呐!这么骄傲的人,能真诚的给自己父母下跪,她的心再也硬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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