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可如今这杯子整整齐齐摆在了第二层放酒杯的那一列。
凶手在如此慌乱紧张的时刻里都依然将酒杯摆放整齐,可见是个平日里就井井有条一丝不苟的类型。
沈君尧赞同姜甯的看法,他俯身看了一下杯子,用指关节挪了一下杯子所在的位置,发现上面也同样留下了一个圆形痕迹,但其他杯子和碗碟底下并没有。
“杯子还沾着酒或者洗了之后谁还没有彻底甩干就被凶手放了进来,这一层很久没有移动了别的餐具下早已铺满了均匀的灰层,这个酒杯确实就是最近刚放进来的。”
两人从厨房出来,他们从酒杯的情况得出结论,凶手是个严谨且有条理的人。
林皓绕着屋子的墙头屋顶找了一圈,没有足迹,而吕柏章的围墙连瓦片都没有只是青砖堆叠而成,即便凶手是翻墙离开的也没能留下任何痕迹。
时均仔细检查了衣柜还检查了床底,但也同样没有新的收获。
没有特别大的仇怨使得案件无法根据动机来锁定疑犯的人选,这一点确实让案子追查陷入了难点里,没有多余的物证,没有证人,连动机都不明,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小案子反倒变得有些难办了。
时均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册子,里头已经画出了案件里与吕柏章相关的人物关系,往来甚密的人当中,除了已经调查过的徐智鸣和杨霍两家,只剩下他下午执教的布庄老板家。
林皓打算清点下人手,重新把跟吕柏章有关系的人全部盘查一遍,除了平时常见面的那几位外,他打算连吕柏章买书买笔的铺子老板都不放过。
而布庄老板那边则交给沈君尧和时均前去盘问。
卫所里这三个主事的都各有各的事情外出了,姜甯偷得浮生半日闲搬了个椅子坐在房门前给卫所的仵作传授验尸经验。
廉城的卫所院舍不大,男女也没有分开的居住空间,一个院子里就八个房间,其中三户都是这里的白衣和家属所住。
姜甯和仵作老范正讨论着不同类型骨折痕迹如何判断凶手施暴的方向,一个燕子风筝突然晃晃悠悠就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就卡在了院中那棵菠萝树上。
“姜姐姐好,范叔叔好,你们能不能帮我捡一下风筝?”,奶声奶气的小男孩子从拱门外探头进来,红扑扑的脸上挂着一对小酒窝,很是可爱。
姜甯认得他,是卫所里一个白衣御宁卫的儿子,小名叫团团,家里就住在卫所隔壁的一条巷子里。
团团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人没了,家中老人也不在了,白衣工作繁忙只能每日上值就把孩子带过来放在卫所里,卫所里的人帮他看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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