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往树干这边拉了一段距离,停在了最后悬挂尸体的位置上,眨眼的功夫时均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他朝沈君尧点点头,语气斩钉截铁,“那树枝是斜向上长的,一开始挂上腰带的位置会直接暴露在屋外经过之人的视线里,但是挪到了靠近树干的位置就被围墙遮住,除非进屋否则不会叫人差距这里挂了尸体。”
沈君尧眯了下眼睛把视线从晾衣服的木架上收了回来,手指又习惯成自然敲了敲自己的佩刀,“凶手冲动杀人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吊死吕柏章的腰带从花纹和颜色来看,与晾在架子上的衣服是一套的。”
言下之意也就是,凶手不仅是随手拿了屋里的秤砣挂在脚上,胭脂没有直接用朱砂,连吊死吕柏章的凶器都是直接从院子里拽下来用,他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完成了整个现场伪造。
像廖保荣为了嫁祸崔妍之伪造绣鞋案的现场,他可是拟定好计划,将桌子和玉佩都算进去了才动的手,所以纰漏极少,崔妍之想脱罪很难。
可这个被阎王招婿的案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很随意,如果真的是想要故意栽赃董惜惜的话稍加侦查就会被勘破。
可见凶手是情急之下杀了人,又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把尸体处理好,慌乱之下只能用屋里能找到的东西做了个阎王招婿的假象,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去会会这个徐智鸣吧。”,沈君尧停了手里的动作,伸手拉上姜甯径直往外走,浑然不顾林皓那快要脱眶而出的眼珠子。
两人的身影刚转出门,林皓立刻死死拽着时均的手几乎半个人都攀到他肩膀上去了,“时百户,这屋里是真的有鬼对吧,你瞧见没有,沈指挥使他干嘛了你瞧见没有?他拉姑娘家的手?”
林皓记得可清楚了,当初这位指挥使走马上任没多久就来渚州跟张千户打招呼。
张千户跟他身边的曹千户也算是好友,打听了一番说是沈指挥使还没有娶亲,妾室都没有,张千户恰好有个模样娇俏的妹妹就存了私心带到卫所的接风宴来。
那天沈指挥使被张千户的妹妹看上了,她借口喝多了就往沈指挥使身上靠,结果姑娘连沈指挥使的衣袖都没沾到。
沈指挥使硬生生看着她平地醉酒摔倒了三四回,硬是一回都不带帮的。
那天夜里张千户是扶着他哭唧唧的妹妹回去的,说是摔得脚都崴了沈指挥使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后来曹千户给他们说了一嘴,沈指挥使这人眼里只有公事压根没有女子,你就是长得跟天仙一样脱光了站他面前,他可能只会让你杵开点儿别挡着他看文书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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