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自己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如今朱氏出了事,他只将她撵走,虽非背信弃义,却也是小人行径了。
他看见朱氏是迈出去的步子,突然开了口“你等等。
”
朱氏一听就挑了眉,心中突然一激动,心道,莫不是他愿意放过自己了?
她大着胆子,回头去看了一眼,正见徐立迁将那张写了休妻书三个字的纸,一下子揭开,团成一团扔在了地下。
朱氏心头猛然一喜,刚要经不住抖着声叫一声“老爷”说句软话求他原谅,只见徐立迁又扯过一张纸来,笔尖蘸了墨,落笔又是三个字:和离书。
和离?他居然要和离?他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也非得要将她撵走吗?
“你你这是?”朱氏声音又尖又细,不可思议的看着徐立迁。可徐立迁这一次,却没有再停下,一口气,将这和离书一气呵成。
“你我夫妻情分已了,你走吧。”
朱家人见朱氏一句话没说就回了家,还以为她担心他大哥,专程回来帮着打理事情,可打理事情哪有带这么多东西的,倒像是搬回来住上几个月一样。
可当朱氏明明白白地将拿着和离书摊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震惊得目瞪口呆。
朱老夫人最是疼女儿,她看着这白纸黑字,再看看女儿凄婉的面容,两眼一瞪,差点没打上徐家的门。可是朱氏却拦了她,只说是自己自愿的,再没旁人胁迫。
可她说这话又有谁人能信呢?待小辈们都散去了,屋里只剩了朱老夫人和朱氏的嫂子应国公夫人周氏,朱氏便再也绷不住了,一股脑儿全把事情都哭着吐了出来。
“肯定是他那好侄子都查出来了,专门叫了他把我的事情都说了!我我哪还有脸面再见他,他本是要休了我的,我苦求了他半日,才改成了和离,终归还是要些脸面的吧!”
周氏不知如何说才好,可朱老夫人,却一拍大腿,说道:“你怎地这般傻,怎地做事还被人发现了?!再说了,发现了又如何,死顶着不认便是了?!他们徐家人还能怎么着你,你为他们家生儿育女,他们休了你,他们就不要脸了?!”
听朱老夫人这么一说,朱氏倒是有些愣了:“我我只一心想着,再不能在他眼前直起腰来了。又见他铁面无情,一时心灰意冷,便再不想同他纠缠了。娘您这么一说,我我”
朱老夫人重重地叹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瞥了朱氏一眼,将朱氏的话打断了:“罢了罢了,暂且回来住几日吧。等你哥哥回了京,再让他替你出头。也不过就是和离,姑爷也是一时生气,又没闹得人尽皆知,回头再让他将你接回忠勤伯府,也不是不能的事情!”
她这么一说,朱氏好像幡然醒悟一般,立时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回去,精神头又回来了。她如今当真不过就是来娘家小住几日而已,只要她大哥回来了,一切都不是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