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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博衍说着,看向与客厅相邻的餐厅中的餐桌,在那上面放着还未被打开的两粒药片,长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是抑制剂过期失效了,或者是你身体上的原因。虽然你之前服用了抑制剂,但是现在还是进入了发情期。而能牵制我的强效抑制剂,已经没有了。”
“啊,这个啊,我就说我那天怎么总觉得差件事……”
林嘉树闻言,一拍手,满脸的恍然大悟,“我当时被警报声吓了一跳,抑制剂就给掉地上了,本来想着要再打开一粒吃,结果从围墙外面回来以后就给忘了。”
林嘉树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可不是故意不兑现承诺的,我是真忘了。”
苏博衍这才明白,昨夜那场差点酿出祸事的暴风雨,居然是面前这个满脸纯真又无辜的“受害者”,自己给召出来的。
他和林嘉树对视了片刻,看着对方先是有些心虚、但马上又变得理直气壮的小模样,真真是和他记忆里那个偶尔闯了祸后,能找出一百八十个理由为自己辩解的少年,完全地重合。
苏博衍本来就没有,也不会,真的去生他的小嘉树的气,现在想起曾经的小小嘉树,就更是气不起来。
但当前的情况,已经容不得苏博衍放任林嘉树,继续这样漫不经心地对待发情期的问题了。
苏博衍想要的,是慢慢走近林嘉树的内心,让彼此成为灵与肉双重的伴侣;而不是利用终身标记,仅靠着Alpha与Omega的两性本能,就强行把对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那是,苏博衍此生最痛恨,与最厌恶的事情。
更是他,最不希望他与小嘉树走向的道路。
苏博衍也站了起来,他硕长的身躯在此刻显得充满了压迫感,脸上的表情,也是林嘉树从未见过的肃冷与凝重。
他用不容拒绝地语气说道:“嘉树,那两粒抑制剂就由我先保管着,之后你每次吃完药,我都会好好检查的。”
苏博衍现在看起来,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与威严,林嘉树下意识地,就站起了他前世军训时所学的军姿。
“好,好吧。”林嘉树答应完,又觉得自己是躺着中枪,忍不住低下头,撇着嘴小声嘀咕:“明明是自己发情期紊乱,还往我身上推,真不够爷们儿。”
林嘉树抱怨的音量非常地小,奈何他面前的顶级Alpha,视力与听力都远超常人。
苏博衍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嘉树因为低头,而完全露出的纤白脖颈,喉结几番上下滚动,才平复了低头咬上一口的冲动。
苏博衍长叹了一口气,他这半个月以来叹气的此时,只怕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嘉树……你坚信自己没有处在发情期,是因为你一直没有相应的症状吗?”
“对。”林嘉树点了点头,又想到原身的情况,就纠正道:“以前是有的,两年前车祸以后就没有了,不知道是不是当时腺体也有受损,但是没有被检查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