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抱她,怕弄疼她,小心谨慎地把她放平在床上,躺在另一侧,牵住她的手,低声说:“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让你因为我受伤,对不起,我没有把你守护好......”
“我已经没事了,别想太多。”
为了减少男人的负担,朴孝言决定跟他分享一个开心的事。“你知道吗?延世医院给我入职通知了,等我康复以后,随时可以去上班。”
“哦,那很好啊!”崔圣贤含糊地应道,他被某种阴暗的念头缠绕着,显得心不在焉。
朴孝言静默一阵,从被子底下回握住他的手,说道:“那件事,不管是谁做得......答应我,别去报复,我不想让你涉险,就好好的,陪在我身边吧。”
崔圣贤理解她的担忧,拍拍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答应我!”
“嗯,答应你。”
只是,不得已要欺骗你,因为报复,已经展开了......
权至龙离开崔家,看了一眼腕表,驱车来到某家日本料理。
进入店内,他独自来到一处包厢。等在里面的三个男人,齐齐地坐在榻榻米上,仿如一座座沉重的大山,把室内的气压也降到了极限。
“抱歉,我来晚了。”
权至龙拉上门,脱掉鞋子,自行坐在他们对面,把手中的文件袋搁在桌上,语气轻松地说:“韩院长终于肯光明正大的接见我了,我还在想,您要派人跟踪我到什么时候呢~”
在他对面坐着的,正是韩东宇的父亲韩英择,他穿着正统的西装,像在压制着什么,面部肌肉绷得僵硬,一双精明的眼藏在镜框后面,小心遮住了迸发的凶光。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律师,这一位是首尔高级法庭的办事员。”
权至龙完全无视了他的两位左右“护法”,只是抿着嘴角乐,抬手拢了拢自己的发鬓,摆出无辜的样子,“韩院长,我只是一名小小的艺人,遵纪守法,靠着唱歌赚点儿钱花。您请来这么大的阵仗,不是要吓唬我吧?”
“你忙,我也忙。说话就别绕弯子了!”韩英择傲气地扬起下巴,藐视着问:“我儿子在哪儿?”
权至龙嗤笑,“我也正想找您儿子呢,没想到,您却先来向我要人?”
“你找他做什么?”
“我要敲断他的腿!”毫无掩饰地戾气浮现在权至龙的眼中,他定定地望着韩英择:“您儿子可是欠了我不少东西呢,有能耐,您就把他藏好点儿,千万别让我找到他!”
面对这明目张胆的挑衅,韩英择气恼地指向他,咬牙警告:“年轻人,说话不要太狂妄!”
权至龙无惧无畏地迎视他,沉声开口,“我年轻,需要您指点,但不需要您跟我指指点点!”
“韩东宇到底在哪儿?!”失去耐心的韩英择红着脸咆哮起来。
权至龙轻蔑地冷哼一声,“你派人跟踪我,砸烂我的车,又打伤我兄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您儿子的安危?嗯?”
“如果你今天不把人给我交出来,你的人、你的车,包括你的兄弟,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急于知道儿子的现状,使韩英择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呵呵,口气真大!”权至龙只是扯了扯嘴角,眼中的笑容则被寒意取代,冷冷地盯着对方:“我这么跟您说吧,我能独自赴约,就有足够的能力从这里安全地走出去,想动我?您最好先看看里面的东西,再三思而后行!”
说着,他把手边的文件袋推到韩英择的眼皮底下,睇一眼他左手边的律师,从容地站起身:“您可以录音,只要您不怕曝光,我权至龙,跟您奉陪到底!”
掷地有声的四个字,彻底激怒了韩英择,他一把摔掉文件袋,满是杀气地瞪着他:“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凭你也敢跟我斗?”
“凡事都讲因果报应,斗不斗得过你,我不知道,但是,您最好清楚一点,”权至龙双手插兜,阴测测地附身向他,“您让我的人血流成河,我就让您儿子,生不如死!”
从他眼中渗透出来的嗜血与残酷,绝不单单是吓唬人,韩英择看得出来。
“我相信,您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像您儿子那样,做出糊涂的傻事。”
权至龙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别轻举妄动,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气儿消了,还能帮你找回失踪的儿子。否则,咱们就来比试比试,看看是你这堂堂院长能一手遮天,还是,跟你那龌蹉儿子一样,丑闻闹得满天飞~”
话落,他看一眼那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嘲弄似地丢下一句“告辞”,便拉开门,畅通无阻地走了出去。
回到车里,他拨通一个电话,听了一会儿那边嘈杂的动静,说道:“再给我多找几个人,陪那小子好好玩玩~”
说着,他神情痛快地轰动着油门,巨大的引擎声盖过了电话那端的声音,冷酷的嘴角溢开一抹邪肆的笑容,而后,驾着他的爱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