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羊皮纸,问出了迫切的问题:【水在哪里?】
幸好,这个问题还在常识之内,原塞西尔准备了答案:【离家三里外有个水塘。】
3里……差不多1500米,似乎是个可以接受的距离。
塞西尔想了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装水的桶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是吧,桶也不在常识之内吗?
【怎么把水带回来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什么鬼?就是装个水有什么难理解的?!
塞西尔苦思冥想了半天:【除了在水塘边喝水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喝到水?】
【没有。】这次总算是有了答案,但是这个答案一点儿也不令人开心。
【如果我半夜想喝水怎么办?】
【离家三里外有个水塘。】
不会和“水”有关的答案只有这么一句吧?
塞西尔决定不理会羊皮卷,自个儿想想办法,目前他还没有觉得渴,但是人类对水的忍耐力是非常低的。用衣服兜水是不可能的,就算同志们身上那华丽的长袍也做不到,房间里的话,木桩子桌没用,床也没用,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他到外面转了转,想找找有没有竹子之类的植物,可惜,除了草和泥什么也没有。他走向鸟巢,发现除了兽孩外,“兽人”也回来了。
这些大人和孩子的打扮一模一样,全身上下除了一条兽皮外什么也没有,手里拿着粗糙的木棍——这个粗糙是指这些棍就是掰下来的树枝,连削直都没有,还有细小断裂的枝桠连在上面呢——正以警惕的视线打量着来访的骑士。
塞西尔想了想,举起了一只手打招呼,没想到这个举动就如同捅了蜂巢,“兽人”一把抓住“兽孩”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叫喊着什么话,转瞬之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鸟巢前举着手。
回忆了下,刚才“兽人”们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含糊的叫喊,而是有着清晰音节的语言,其中有重复发音,显然是某种警告。
这些人并不是未开化的野人,很有可能是处于底层的人,即使有一定的知识,没有工具与合适的条件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本地看起来自然资源匮乏,即然如此,为什么把四个骑士派到这里来——如果真如原塞西尔所说,基佬骑士团有着辉煌的历史?
塞西尔叹了口气,在鸟巢里搜索了一番,果不其然的一贫如洗,不要说工具了连食物都没发现。他唯一奇怪的是,这些人哪来的树枝?他先前走了大概有几百米距离就遇上了同志们,除了远处的山之外触目所及全是草,望山跑死牛是真的存在的,他现在不打算去山上看看。
先前还只是担忧,但是现在,塞西尔是真的有点渴了,他看了看天色,觉得1500米还算是个比较能接受的距离,乘着天还没黑去水塘里饱饮一番是个上佳选择,还可以顺便浏览一下附近的环境和测试测试这付身体的体力。
【水塘怎么去?】塞西尔问羊皮卷。
羊皮卷上出现了一幅手绘的画面,十分简陋,线条歪歪扭扭的,不过,目的地与家之间的路程也很普通,没有什么岔路——甚至根本没有人类文明定义中的路,只能根据草伏的方向辨认——从这点上来说倒是很方便。
事实证明,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人是不可能羸弱的,或者说,羸弱的都被残酷的自然淘汰了,塞西尔一路跑过来,脸不红气不喘,这个温度也挺适宜,稍微有点热,十分适合室外活动。
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塞西尔就看见了那个水塘——不如说,水洼。
一小块泥地下陷,形成了一个水洼,很浅,很脏,周围满是动物的粪便。
塞西尔瞪着那水,完全没有喝的欲望,哪怕这会儿他真的开始渴了,运动消耗了水份。
【水太脏了。】塞西尔试图询问身体的原主人。
幸好,这次可算是问对了关键字,羊皮纸上显出了答案:【用魔法净化。】
【我不会魔法。】
【哦,可怜的人,不会魔法可没法生存。我考虑过这个可能,不过,对奶子的喜爱超越了我对异界人的怜悯,原谅我吧,异界人。如果你完全不懂魔法、不会魔法,或者一丁点也不理解魔法是什么,我建议你立刻自杀。】
塞西尔:“……”
有这么可怕?老子可是受过人类工业社会的完整教育——
【怎么学魔法?】塞西尔没骨气地写下这句话。
【天赋。】
【只靠天赋?】
【是的,甚至血统也不行。】原塞西尔回答道,【魔法才能让你喝上干净的水、美味的食物、保暖的衣服,让你活下去。没有魔法你无法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