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下水,又划动了两下手臂,慢慢的浮了上来。
岸边的莫语之蹲在水边,掬了把水,浇到自已的脸上,清凉一片,一下子自已清爽了好多。
他卷起袖子用手在水里拍着水花:“妙含烟,你还要泡多久,这水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洗澡的。”
妙含烟听着觉得不对劲,挣扎着在水中站了起来,她看着齐胸部的水,简直无地自容了。
莫语之用手使劲搓着脸,把自已的脸又洗了一遍:“小烟,快上来,发什么呆。”
妙含烟茫然不知所措的从水里淌着水走向了岸边,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玲珑的身体,所有的美好曲线暴光在了莫语之的面前。
白如雪莲的肌肤挂着水滴,粉红的小脸上漫着一层水雾,像是刚从云海浮雾中走来的出浴美人。
莫语之突然站起身来,快步冲进水中,水面上一阵白色的水花跟着他的身后,一路飞溅开来。
他俯下身子一把抱起妙含烟,双臂像铁箍一样紧紧的箍住了怀中的人。
妙含烟靠在他的胸口上,只听到他的心跳声极有力的“咚咚”响在耳边,结实粗壮的胸膛起起伏伏,像是压抑着许多难以言说的情绪。
“语之,你怎么了?你太用力了,快放开我。”妙含烟捶起双拳在莫语之的胸口上抵抗着他的热情。
莫语之双手向下一滑,钢铁般的双手掐在她的小腰上,用力向上一举,妙含烟被他举过头顶,悬在了半空中。
他仰起头,望着空中的湿美人,她身上的水滴落进了他的眼中,掉在他的脸上。
妙含烟低下头看着莫语之情动的双眼,伸手抚了一下他的脸,那湖兰色的双眼幽幽放光,亮过万千星辰之光。
“你这样不累吗?”
“只要你喜欢,我天天这样举着。”
“为什么?”
“这样你就不会被水打湿衣裙,衣服不湿就不会这么诱人。”
妙含烟脸一红,举目四下看了一下,自已被一个大帅哥高高的举着心里有丝丝甜蜜,却又羞涩不已。
“放我下来,我要去换衣。”
“那你还跑吗?”
“看心情,想跑的时候,我就跑。”妙含烟调皮的扬起头,双手撑在莫语之的肩头上,手掌下的坚实肌肉手感不错,她手指用力在上面揉捏了几把不服气的看着他。
“那就不要怪我了。”莫语之双手一松,妙含烟从他的手中滑落到水里,她本能的将手环在了莫语之的脖子上,气呼呼的看着他。
莫语之很满意这样的亲密接触,他嘴上不说,行动上却快如闪电,双手抚在妙含烟的背上,就势一倒。
两人一齐相拥倒在了水中。
“小烟,你喜欢水,我不介意这样跟你洞房花烛!”
莫语之与妙含烟两人相拥着像是躺在了水床上,身下的水不仅没有淹没两人,还像是织了一层坚韧的水网将两人托在了水面上。
妙含烟埋着头在莫语之的胸膛上,小粉脸将他的胸部当枕头一样靠着,笑了了一下:“这水也是北庭吗?怎么成了水床?”
莫语之抱着妙含烟的身体在水面上翻了几个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宽广的水面清澈无渍,在太阳的照映下像是一面光洁的大镜子。
“这北庭什么地方都可以当床。”莫语之声音魅惑着在妙含烟的耳边响起,手指在妙含烟的头发上一捋,她的湿发就被蒸干了。
“你骗人,你当床可以,别人不行对不对?”
莫语之紧紧了手臂,嘴贴着她的脸颊轻柔的说:“只要跟我在一起,你想什么东西当床都可以。”
妙含烟只觉得呼吸有些跟不上,他靠自已也太近了,还有压在身上的重量,已明显感到一种不安的情绪与恐惧向自已的袭来。
她偏过头,躲过了莫语之的亲呢之举,推开他的脸:“我饿了,我想吃点东西。”
莫语之把脸向妙含烟嘴边一伸,轻轻蹭着她的嘴唇道:“吃我吧,我愿意给你当点心。”
妙含烟心里一紧,好像自已曾经也暗自在心里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仙界的门规戒律森严,她从不敢像莫语之这样直白说出自已的真实渴望。
莫语之见她眉头一紧,像是想起了什么,呵了一口热气在她的脖子里:“怎么,你也想过当我的点心。”
妙含烟突然用力推开莫语之,一下子爬起来,在水面上奔跑了起来。好在水面已被莫语之设下定型咒,跟平地没有区别,要不然妙含烟就要摔下水去,又变成落汤鸡。
莫语之坐在水面上,看着飞奔逃离的妙含烟,手掌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指尖还余留下她的发香。
“小烟,你别跑呀,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娶你。”
妙含烟一口气跑到岸边,耳边是他呼啸而过的誓言,她心里响起一个声音,她真的不能在呆在这里了,她觉得自已在跟一个完全不存在的顾忌在作战,他对自已这么好,那么想娶自已,为什么她就是不答应呢?
她在等什么?她在想什么?她的心,此刻乱如丝麻,理不出头绪。
远处,树林中,一袭仙袍飘如浮云,他一直就站在这里看着水面上发生的一切,曾经也是在水里,她也这么调皮的跟自已游戏,那时她纯真可爱,满心满怀的跟着自已闯魔域城,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从不知害怕,从不会退怯。
莫语之侧过头去,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看向树林深处,他也早知他来了,那气息早就融进了这里的万物丛林中。
他从容的从水面上走向那一袭仙袍处,他要去会会自已的老对手。
“陆天齐,你来了。”莫语之没有温度的声音在林间响起,周围的树林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冰霜冷了下来。
陆天齐浅褐色的眼睛已显疲惫,身上隐藏的寒意已经随着他的呼吸一点点占据了整片树林。
“她可好了?”
莫语之扯出一个冰冷的笑:“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已的身体吧。她已经有了我,你不用再操心了。”
陆天齐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只一瞬间又散去,悲凉的神色再也掩藏不住。他背过身去,从怀中掏出那把透玉红色犀牛梳握在手中,这本是想送来给妙含烟用的,但现在看来她不需要这梳子了,也不再需要他了。
陆天齐刚走几步,眼前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她一头浓密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大大的双眼正盯着自已手上的梳子。
她莞尔一笑,站在了他的面前,眼前他薄衫长衣,一根羊脂冰种玉簪别在墨发之上,眉眼间清雅如画,唇齿间威仪成熟,说是年轻却似万千重担挑于一肩,说是老成却有透亮的琥珀色的星辰之眼和挺拔秀于林的身材。
他就像有一种磁力一样,吸引着她的目光,他的每一声呼吸都让她想秉承,他的每一次注视都像定身咒一样让她不能动弹。
陆天齐嘴角微动,指间轻轻一挥,透玉红色犀角梳飞到了妙含烟的头发上,梳子灵巧的自动的一下一下给她梳起了头发。
他的眼光随着梳子的上下,红色的梳子很听话的从头顶一梳梳到发尾,他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如缎的青丝在眼前飘荡。
莫语之暗中运气,指尖打出一道真气想将梳子从妙含烟的头上拿下来。真气还未碰到梳子,就被一层光壁给阻挡了回去。
“仙尊,你!”莫语之责备的看着陆天齐,但又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妙含烟还傻呵呵的看着陆天齐,心想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让人想亲近却又很惶恐,想膜拜又怕惊了他。
“仙尊?语之,他是你朋友吗?”妙含烟伸手轻松将梳子拿在手中,一边熟练的把玩着它,一边闪着大眼看着他。
陆天齐满是欣喜的看着妙含烟,但她此语一出,他心里被生生揪了一下,又痛了起来。
“仙尊在上,请受我妙含烟一拜。”妙含烟大大方方的向陆天齐行礼参拜,像是敬天神一样的恭恭敬敬的低下了身子。
陆天齐身体一晃,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略略点了点头,眼睛一刻不停的看着妙含烟:“含烟,不必多礼。”
莫语之插了进来,拉着妙含烟手握在手中:“梳子北庭宫殿里多的是,这把还给仙尊。”
陆天齐沉着脸,一语不发,只是等着妙含烟开口,或是还回梳子。
“可是我喜欢,我要它了。”妙含烟笑眯眯的将梳子往怀里一揣,拍着小胸脯道,“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小烟,一把梳子而已。”
“就是呀,一把梳子的主我都不能做吗?”妙含烟跳着躲到陆天齐的身后,伸出头来冲莫语之耍赖道,“我要定了。”
莫语之一掌拍在旁边的树上,树上的飞鸟惊起,那鸟儿愤怒的在空中飞了几下,冲下来在莫语之的头顶上抖了几下屁股,一坨鸟粪正中他头上的头巾上,粘粘乎乎的冒着热气。
“哈哈哈,语之,你欺负小鸟,毁了人家的窝,它生气了。”
“是呀,我要是被人毁了窝,我也很生气,后果更严重。”
“莫语之,我来北庭有事相商。”陆天齐走树林,从他的袖子里钻出了一只斑斓黄白毛色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