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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空手来的,自然不能空手回去。”莫语之看着妙含烟一路飞跑的背影道,“她一定会是我的王妃的,到时送帖子给仙宇山,仙尊请赏脸。”
陆天齐不发一言转身飞进浮云之巅,来不及关上殿门,就歪倒在了门口,晕了过去。
此时,三只门神一样的灵宠:雪狼、小猫咪、小吃貂如同三道闪电光影,“唰、唰、唰”三声风声摩擦着空气气流,三个大小不一的身形嗖的同时围在了浮云之巅殿门外。
小吃貂是这里的常驻人口,自然最先上前探视,它的小爪子颤颤威威伸到陆天齐的鼻子底下,小小指甲上下动了动感应了一下,马上紧张的回头看着那两个同党道:“挂了。”
雪狼黄眼一瞪,歪着头盯着地上的陆天齐,用粗大的前腿小心的在他的肩头上搭着摇了两下,见陆天齐没有丝毫反应:“仙尊最讨厌别人碰他,这次问题有些严重。”
小猫咪不及那两只门神跟陆天齐熟识,它只是度着步子围着陆天齐走了一圈台步,先“喵、喵、喵”的叫了三声,见陆天齐没有动静。两只眼睛闪出异样的光芒,身形赫然变大,由一只可怜见的小猫咪一下子膨胀成了一只巨形斑斓黄白条的猛虎。
只见它碗大双眼,喷着杀的怒火,张着血盆大口,猛的扑向陆天齐,尖牙露出虎嘴,竟朝着陆天齐的脖颈处狠狠的咬去。
突然侧面一道雪影闪过,叼住陆天齐的腿就地一拖,小猫咪没有咬到陆天齐,只扑到了一块仙衣碎片。
雪狠与小吃貂同时护在陆天齐的身前,空气中杀意骤然上升,一只魔兽两只妖兽身上自带光晕气场,让人不能逼近。
特别是小吃貂异常的激动,全身貂毛如尖针一样的乍起,一双乌溜溜的圆眼闪着搏命的凶光,两只前爪上的指甲此刻已化作了根根利剑,只等小猫咪扑上来,它就要给这只瘟猫最致命的一击。
“怎么想打架?”小猫咪先开口了,弓着背,竖起长黄白相间的长尾,犹如一杆王旗当空而立。
“不想打,但是有人想找打!”小吃貂个小,勇气大,扯着脖子尖声道,“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上。”
“我是想教训一下陆天齐,他身为我家小主人的师父,但任她流落六界,枉为人师。”小猫解释道。
“你们魔界打架还需要找理由吗?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没有仙尊,妙含烟不知死多少回了,这次不是魔界吃错药了,捅出几十年前的旧事,怎么会让元尊骑虎难下,自罚在持法司前,还连累了仙尊。”小吃貂快速的说道。
“笑话,仙界的人做错事只要无人知就可以不用受罚了吗?规则你们由你定,罚谁却任你选,那谁都可以去定个门规仙法,谁都不用守着清规戒律了,因为早被你们这些正道仙界的人糟践个遍了。”小猫咪声音特别大,整个仙山都能听到。
“今日,你要修个法也行,看谁会听你的。现在仙尊你就不能动,他所主持的六界和平与安定至少你是办不到的。”小吃貂说话间让雪狼将陆天齐又拖开了一些,保持着距离。
“我说小吃貂,你这是抬杠。”小猫咪见小吃貂身上妖光如昼,在妖兽中有如此修为的也少见,心想最好是不要动手,动手它还有一个帮手,自已只能单打独斗。
“你这是趁人之危。”雪狼虽然一直游离在六界之中,可是他一直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可再为恶。
“好,我且听你们说说,为何陆天齐一定要让小烟离开仙宇山。”小猫咪轻轻一纵,在离他们稍远一点停下,以示并无恶意。
“仙尊见妙含烟身体已恢复,且仙界各派马上就要上仙宇山来商量仙山联盟的事情,若将她留下,只会落下话柄。现在仙宇山两位尊者受伤,仙尊伤得最重,不让妙含烟先避开一下,硬拼自然不行。”
“小吃貂,你到底是吃了几年仙宇山伙食的,果然处处为仙尊着想。”
“我们仙界人的胸怀,岂是你一只魔界灵虎所能明白的。”
“魔界,原来,在你们的眼中只有仙界才是正道,只要沾上魔,就是邪道。六界为何而生,天地间所分六界为何一定就有个高低尊卑。”
小猫咪化成小猫时外表顺从,但内心无时不刻再想着魔界,若不是魔君将自已送给了妙含烟,它不得不处处为小主人着想,自已早就跟余下的几个护法大闹六界了。
“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我来自妖界,在极地皇宫里受尽折磨,自来仙宇山后,快活无比,虽门规森严,但条条均有例可依。”
“小吃貂,你是不是看上我家小主人,所以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只有你这种熊包脑子才会想这些,我早有心上人,小清一生为我,我这一生自然为她。”小吃貂最烦别人议论它与妙含烟有什么问题,它这条命有一半是小清救的,有一半是妙含烟救的,自已化为灵宠跟在她的身边,一来有个伴,二来它也很孤独。妖界不想回去了,在仙界自然要找个好人跟着才行。
“我小猫咪八字跟仙宇山不合,我还是去追随小主人去。”说罢,小猫咪抖了抖身上的毛,长吼一声,整个仙山都回荡着他的叫声。
小吃貂两爪捂住耳朵催促道:“快走,不送。”
小猫咪想,再这样斗嘴下去,自已也没有办法接近到陆天齐了,说不定还会把仙宇山弟子招来,到时想走都来不及了。它心中惦记着妙含烟,一闪身奔着仙宇山山下而去。
雪狼一直在陆天齐身边守着,直到听那两只吵个不停的家伙说完了,才回身道:“小吃貂,仙尊最近常这样吗?”
小吃貂见小猫咪被打发走了,强敌已退,这才窜到陆天齐身边瞧瞧,马上又跑到他的书房主,端起一杯茶送到陆天齐的嘴边道:“仙尊,喝茶。”
陆天齐没有反应,依旧闭着双眼,毫无动静。
小吃貂悠悠的叹道:“仙尊,您不在浮云之巅的日子里,妙含烟天天泡浮云茶等您回来。可怜她把您等回来了,自已却不能再回来。”
此话一出口,一直脸色苍白没有生气的陆天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勉强的坐起来,将茶杯握在手中,盯着杯中茶水看了半天:“你们下去吧。”
小吃貂与雪狼见他醒了,也不再多呆,马上闪人,一下子,浮云之巅内只余下他一人,空对满山青翠,独守一屋的寂寞。
陆天齐回房间自已将身上的烂掉的衣服层层剥落,直到脱到最后一件时,他停了停手,自嘲道:“居然忘记设下结界。”
说完,手一挥,才在这间最隐蔽的房间内设下重重结界,很快房间内已是漆黑一片。陆天齐轻抬右手,修长的玉指指尖如珠,略带着一星半点的微光,随着一瓶清风灵霜露倒在指尖上,那长指指端如同玉珠带水,峰顶含露。
陆天齐慢慢的将灵药一一涂抹在自已的后背上,也不用借助镜子,就能逐一准确的找到位置,反正已无一块好皮,哪里都是痛的,都是伤痕遍布的。
灵药一上,那些恐怖的伤口马上收敛,黑色的伤口流出细细的血水,慢慢的缩小凝结。
他指尖从后背一路擦完药,轻轻呼了口气,等待着伤口的愈合。
他站在黑色的房间内,一头及膝的黑色长发铺陈在后背上,盖住了上面的伤痕。他将一缕搭在胸前的长发,轻轻撩开时,手指却停了下来,在指尖微光处正照在心口上的一记红色上,印迹若隐若现。
他刚一碰到那印迹,只觉得心口一阵巨痛,痛得他紧握着拳头俯下身子,一只手捂着胸口,黄色的汗珠渗出了额头上,一颗颗的挂在脸颊之上。他一只手撑在床上,不让自已倒下,一边拿起一件白色长棉衫穿在了自已的身上。
“含烟,你现在心很痛,为师又何尝不是。”陆天齐轻轻的叹道。
他一身简单的薄衣挂在身上,身心极为疲累,多难的事情在他看来总有可解之法,只唯独这一件,他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来应对。
天庭马上要派人来处理元尊之事,那火鞭之刑可以堵住仙宇山众弟子的口,却封不住漫天的流言蜚语,到时妙含烟如何自处。
一路哭跑下山的妙含烟走到半道上,看到一群乞丐中有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正哭叫着:“回我东西,那是我的,别抢!”
乞丐们却哄笑着任她追着跑,一会有人去摸她的脸,一会有人去拽她的头发,些有更加无耻的正伸着一只满是污渍的手去解她的宽衣带。
那蓝衣女子伸手打开那乞丐的手哭道:“我的东西,我的东西。”
那猥琐男下流的摸了一把蓝衣女子的手道:“伺候好爷爷,你的东西还你。”
“真的吗?”蓝衣女子抬起一张白净的脸,虽头发乱乱蓬蓬的,可是容颜却生得娇媚美丽。
“当然。”男子将蓝衣女子的脸捏了捏道,“这身衣裳怎么配得起你的花容月貌,跟了爷爷后,自然给你买好看的。”
蓝衣女子傻笑了一下,竟然当街自已解起了衣服:“好呀,好看的,我要好看的。”
本是几个乞丐之间的游戏之举,一下路上围上了几个好事的之徒。
“脱呀,脱呀。”
蓝衣女子脑瓜子不灵,解着衣服忘记要从哪里下手,于是见着男子身上的的带子就以为是自已的,伸手去拉。几个围观的男子,眼见她一个美丽姑娘来扯自已的裤腰带全嘻嘻哈哈的,怪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