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梦了,但不是噩梦,没梦见那个混蛋,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嗯,是梦见你了。】
【(猫猫抽烟)】
语文早读接的就是语文课,宴与到班门口的时候,老白正在讲台上讲文言文。
宴与心里丝毫不慌张,径直喊了一声:“报告!”
“进。”
宴与自觉推开门。
老白转过身:“为什么迟到?”
她向来一视同仁,不留情面,之前宴与每回迟到,她也每回都问。
宴与也不说谎,很直接:“起晚了。”
老白:“为什么起晚了?”
宴与;“睡晚了。”
班里顿时传来窃窃的笑。
“……”
老白继续转过头写板书,一边说:“到后面站一节课,下次早点睡!”
宴与进了班,路过宋谙扔了书包,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个乱七八糟的梦,咳了一声,走教室后面站着了。
宋谙靠在椅背上,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含笑,继续听课。
下课后回座,交了作业之后,宴与本来准备趴桌子上继续睡觉,宋谙却突然来了句:“等一下。”
宴与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了蜷:“……干什么?”
这个对话的走向怎么听起来似曾相识。
宋谙轻敛了眉目,从座位里拿出了——
一个三明治,不是糖。
“吃点东西,要不然对胃不好。”他说。
宴与松了口气,漂亮的眼睛弯了弯,笑嘻嘻凑到宋谙耳边:“谢谢我男朋友。”
吃人嘴短,嘴可甜了。
宋谙被这句话弄得心痒痒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叩着,轻描淡写问:“你还记得我们出发去A市那天吗。”
宴与想了一下,点点头:“怎么?”
“都不合适,小祸害最合适。”宋谙撑着头,轻轻勾起唇角。
……这个称呼为什么比之前那几个感觉还要凶残。
宴与耳尖可疑地红了:“操,别说话,大禁言术。”
宋谙一只手指抵在唇前,认真点头,十分乖巧。
后桌贺绍楠目光呆滞戳了下他同桌,喃喃道:“……妈呀,老宋又说什么了,宴哥耳朵尖都红了。”
段铃兰脑子里瞬间涌出一堆不可描述的废料,推了把贺绍楠,嗔道:“别乱说。”
贺绍楠:???
这个称呼开始在宴与脑海中回荡,宴与转过头,抿了抿唇。他这一下也没什么心情继续睡了,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掏出卷子开始学习。
再过两周,高三的第一次月考就来了。
虽然现在和宋谙关系变了,但他这个目标还是没变过。
于是宋谙就看见宴与突然转过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眼中仿佛燃烧起了一道火,转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