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躲躲藏藏多年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都让它出来吧,出来吧,那么多年,已经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了。
“是啊,我就是如此自私的一个人啊。”可以不去想的那些事情一旦回来,那便收也收不住,什么都放下了,明明是很想畅畅快快的笑上一场的,可是眼角酸酸涩涩的,那泪花打了几个转便怎么也收不住了。
“你又何止是自私呢?”信亭继续道,“你这一辈子能依靠的也就是季叔叔,可是因为你心里的那一些小心思,你连他也骗了,季叔叔又何尝不是你害死的?玖姨,你满心满意的以为自己是爱着季叔叔的,可是害死季叔叔也就是你这个满口说着爱他的人!”
阿玖听言当即打了一个哆嗦,“胡说!我如何会害他!”
“如何不?”信亭道,“故人遇害自己却不在身旁,多年来一直是季叔叔心头无法释怀的一件事,这么多年,你为了隐藏这个秘密一定做了不少功夫吧。只是季叔叔永远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从阿鼻地狱里出来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懂的阿玖,竟然有一天会变得口蜜腹剑,嘴里说这一套,背后做的一直又是另外一套。”
“我没有!”
“没有?哼,戳中心事了吧?!”信亭道。
平乐现在的心情很纠结,很抑郁,有很多事情虽然没有亲身体会,也未曾有十足的证据来证明,那时候平乐还可以安慰自己,对自己说,或许还有别的可能。可是等阿玖自己道出当年如何怎样的时候,平乐便知道这是彻底的决裂了。
他向来是不喜欢用恶意去判定任何一个人的。
信亭的话一点也不留反驳的机会,阿玖整个人的脸色都暗淡下来,那迷茫无措的眼神又带了十足的懊悔与自厌自弃。
是戳中心事了。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更何况他们还身处这样一个绝望的法阵里,时时刻刻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濒死的人,是愈发的不会掩饰的。
“玖姨。”平乐涩然开口,“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
“人孰无过?”平乐苦笑道,“我想季叔叔其实也是明白的,但他也总是抱着希望的,希望你能回头改过,所以许了你百年。他以为他的等待守候能让你回头,可是结果呢?”
平乐摇摇头,“乾元珠里面有若空识的事情你应该是一早就知道了吧。”
这话不是问句,平乐定定的看向阿玖,阿玖被他的视线看得颇为不适的别过头,好半响还是喃喃认了,“不错。”
平乐便道,“你看,你这又岂止是私心呢?你这已经是魔障了。你入过低谷,便想着世间一切皆是不公不允。无论什么事,什么人,你都怀揣着一份恶意,谁也不信,谁也不认。你看,就是这样了,季叔叔还想着要挽救你。而便是如此,你依旧用着你的恶意揣度这季叔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