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情,又仿佛什么也没想。他走到桌前,桌上摆着钟离谦收到还没来得及处理的信枭情报。
之前殷寒江命信枭调查那些诋毁玄渊宗败类的下落,刚被新宗主血洗一番的信枭很是卖力,才一天时间就收集到十几个人的动向,殷寒江拿着名单离开,与站在门前的钟离谦擦肩而过。
钟离谦:“……”
三日后,殷寒江杀气腾腾地绑着几个正道弟子回来,拎到总坛丢给钟离谦:“人我弄来了,接下来我还会将贺闻朝弄来,你想个将那些高手引出来的法子,我要让血魔在众人面前无所遁形!”
钟离谦:“……日前殷宗主还给了属下一个月的时间,此刻才过去三日。就算你抓来这些弟子,我想办法控制他们,再潜回各自门派造势,里应外合,也需要一段时间。”
而且他还要做闻人厄的情感指导,还要明明什么都看透了装着一无所知,钟离谦真的很累。昨天舒艳艳来探望他,在地上捡起一缕白发,话语间充满嫌弃,说鹤发散人多好听,可千万别成了秃发散人,都秃了还怎么散。
自与百里轻淼同种同心蛊后,他从此卖身玄渊宗,走上不归路。
他在钟离世家时备受敬重,谁也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文人门客对钟离谦也是推崇备至。玄渊宗则是被前后两位执掌者呼来喝去,昧着良心想办法帮魔道铲除正道败类,偶尔被右护法调戏,为左护法一脉祖孙三人头疼,还要做闻人厄与殷寒江的情感指导。
奇得是他竟没有想要逃离的意思,而是边头疼边接下这些繁杂的任务。
大概是比起面和心离,当面君子背后小人的修真世家,他更向往这种坦荡的行止吧。
“人我交给你了,几位坛主护法若是不听你派遣就来找本座,务必在近期内解决这件事,不能让尊上久等。”殷寒江说道。
钟离谦摸了摸额顶的头发,无奈地应了下来。
随后殷寒江立刻去找师从心,闯进冥火坛,一身煞气吓得一众鬼修躲得远远的。
“药嘉平的皮剥完了吗?”殷寒江不耐烦地问道。
“咳咳咳,成了成了!”师从心双手奉上一套叠得好好的人皮,将易形的口诀交给殷寒江。
殷寒江略嫌弃地收下这层皮,拎着师从心来到总坛,把人放到百里轻淼房里道:“将她的病气吸回来,本座要带她去上清派,这么病恹恹的会拖累本座。”
百里轻淼知道殷寒江是要用自己引出贺闻朝,于心不忍,小声道:“我听钟离大哥解释过了,那天要杀我的人不是师兄,是附在他身上的血魔,可不可以……”
殷寒江对百里轻淼可没有闻人厄的耐心,他一把掐住百里轻淼的脖子,不让她发声,阴狠道:“贺闻朝与血魔勾结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他是被利用的,这份因果天道也会算在他身上。你若是不肯配合,本座大可想办法破护山阵法屠了上清派,整个门派与贺闻朝一人,你选一个吧。”
他丢开百里轻淼,隐约想起《虐恋风华》的结局,百里轻淼竟敢拒绝闻人厄,忽而冷笑道:“你因贺闻朝教导你要爱惜天下苍生甘愿放弃一切,那当苍生和贺闻朝摆在一起时,你会选谁,百里轻淼?”